纪林苏砸吧砸吧嘴,寻思着不太对劲,他这又冒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?
退退退!
矛盾解除,纪林苏也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。
他想起刚才的礼物惊喜,笑眯眯的给景婪讲了个故事。
“景婪景婪,你听过卖核弹的小女孩的故事吗?
小女孩在圣诞节的夜晚卖核弹,她又冷又饿,看到温暖明亮的房子里,其他孩子都和自己的奶奶在一起,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奶奶。
于是小女孩点燃了核弹为自己取暖,那一天,全镇的人都见到了他们的奶奶。”
纪林苏讲完,自己乐得倒在沙发上,笑得滚来滚去。
景婪眼中也不由得浮上一层浅淡的笑意。
但并不是因为这个故事好笑。
看到纪林苏在沙发上笑得打滚,景婪莫名就想到了喵喵叫着,发出软乎乎的小奶音,喜欢在毛绒绒的猫窝里蹭来蹭去的翠花。
男人一脸正色的抬手,手掌落到纪林苏的脑袋上,轻轻揉了几下。
感受到脑袋上突然落下的温热触感,纪林苏茫然的眨了眨眼。
是他的错觉么?
纪林苏还在发懵中,景婪就把手收了回去。
男人表情平静如常,没有任何异样,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正姿态,仿佛摸摸头的当事人不是他一样。
纪林苏反应过来,表情微妙的瞄了景婪一眼。
这狗东西把他当翠花rua呢?
景婪老神在在,又把书拿了起来。
手指微微蜷缩着,眼睫半敛,遮去了眼底的情绪。
比他想象中的感觉还要美妙,毛绒绒的,很好rua的触感。
微卷顺滑的发丝擦过掌心时,带起一阵痒意,勾得人的心都痒痒的,细细密密的酥麻感自掌心蔓延,流窜至四肢百骸。
叫人餍足得想要喟叹出声。
纪林苏盯了景婪好一会儿,也没见男人露出破绽,开始有点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。
咔咔——
屋子里的电视机忽然自动打开了。
纪林苏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。
电视里,正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。
穿着玫红色职业西装的主持人,慷慨激昂的报道:
“据悉,一批异教徒于12月20日越狱,在追捕之下,十余人落网,但仍有9名逃犯在继续朝着北方逃窜。
请广大市民们注意,圣诞节即将来临,异教徒穷凶极恶,毫无人性,曾扬言要在圣诞节时举行邪恶的‘净化’仪式……”
异教徒,无非是和天主教对立的邪恶极端分子。
他们在所谓信仰的蛊惑下,经常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,比如当众自焚,并波及烧死许多无辜路人。
再比如在大厦安置炸弹,引爆后扬言是带人们前往新的世界。
他们邪恶混乱,没有丝毫人性可言,是不折不扣的残暴凶兽。
纪林苏想,他或许已经知道小镇的污染从何而来。
那些异教徒或是扮成圣诞老人,或是伪装成小镇居民,残忍杀害了许多人。
人心,有时候比恶诡更可怕。
夜色蚕食了天际最后一点亮光。
黑夜来袭,大雪纷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