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年饭,贺大伯一家回去了。
王二红坚决不让夫妻俩动手,自己带着贺平安洗刷碗筷,收拾厨房。
连续做了两顿年饭,白棉确实有些累,摊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。
贺骁将泡好的两杯茶放在桌子上,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白棉摇摇头:“有点困。”
贺骁想起昨晚两人闹到凌晨,心里觉得自己有些过分:“炉子上的水应该热了,要不要现在洗澡睡觉?”
白棉伸出胳膊和腿,身子更加舒展:“头发都是油烟味,想洗不想动。”
说着,小眼神暗示性十足的往男人脸上瞥。
贺骁似乎没有注意到,探身凑到女人的头顶闻了闻:“没有。”
白棉一听,以为自己的嗅觉有问题,撩过一缕头发仔细嗅,确定是洗发水的香味夹杂着淡淡的油烟味。
不经意间发现男人眼角的笑意,她知道自己被忽悠了,立马换成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,扑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:
“不洗了,晚上睡觉熏晕你!”
贺骁托住媳妇的腰身,眼里的笑意更明显:“洗,我给你洗。”
白棉满意了,奖励般亲了他一口:“这还差不多!”
说着,她抱着男人的脑袋闻了闻,却没有闻到油烟味,应该是头发太短,油烟味已经散掉了。
夜里气温低,又没有吹风机,洗头容易着凉,在贺骁的提议下,白棉打算洗完澡再洗头。
原主有一个很大的洗澡盆,毛巾牙刷一应俱全,这些都摆在她曾经睡过的屋子里,这两年多没人碰过。
白棉带了新毛巾和新牙刷,不可能用原主用过的。
虽然身体是同一个,但是灵魂上是两个人,她心理上难以接受。
看着将旧毛巾旧牙刷抛到垃圾桶的男人,白棉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发散思维。
要是贺骁被原主用过,她会不会产生肉体洁癖,抗拒将他扑倒吃掉?
白棉觉得有可能会。
当初不愿接受他,不就是觉得跟他领证的是原主,她要是跟他在一起是妥妥的第三者吗?
后来在怀宁生了一场大病,知道原主不会回来,她也回不到几十年后,才打消顾虑接受了贺骁的感情。???..coM
如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,白棉思绪万千,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中梦。
“在想什么?”
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,揽住白棉的肩膀,耳边是男人关切的话语:“是不是太困了?”
白棉回过神来,目光落在贺骁的脸上。
屋檐下的灯开着,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朦胧中透着别样的英俊,她不由得暗夸自己眼光好。
男人的眼睛里全是自己,白棉听见自己说道:“这一切会是一场梦吗?”
话音刚落,肩膀上的大手落在她的手上,握的很紧很紧,紧到白棉感觉到疼。
“不是!”
贺骁的语气不容置疑:“小白,你就是你,不要胡思乱想!”
白棉怔怔地看着,觉得他的反应有点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