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们的手段,肯定会让路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那么,能想到的结果,她何必要再去看一眼?
“那你能不能见见父亲?父亲这些年一直很想你,还有你来到夷族,父亲都没有来打扰你。父亲把路溯做成了人彘,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路溯的野心,只说路溯影响到你……温旎,只要你愿意,夷族可以给到你来管。”白墨声音低哑中又带着几分沉定。
人彘!
这种词她只在书上,电影上看到过,没想到,法老竟然能狠到这个地步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夷族当年,烧杀抢夺什么事没做过?
温旎深呼吸,“我不想管夷族,我来的时候就说过,只是配合你们……”
“可是温旎,你和我们之间的血缘永远都割舍不下的。难不成,你要一辈子不认我们?”
白墨没有要求过温旎,也没有对温旎说过重话。
但是,这一刻他必须要让温旎知道,他们才是血脉不可划分。
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,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。白墨……”
“叫哥哥。”
白墨从来都没有要求过温旎,他是坚信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
但没想到,五年过去,温旎心里面还是卡着一口气。
温旎没有接话,她看着白墨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一切都如她和白墨所说的那般,她从小的记忆,是在京城开始,是在京城长大。
她对在夷族没有半点记忆,到现在她也想不起来。她接受命运的安排,但是,没有感情的亲情,如何能开口?
温旎很难受,“我叫不出口。你有事,可以找我。但是法老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他再坏,他也是一个父亲。温旎,他从来都没有亏欠过你。从小,你要不是法老的女儿,你怎么认识夜无忧和红绸。你的房间,他从来都没有动过,甚至现在还加缮过。温旎,到底要我们怎么样,你才肯相信我们是认真的?”
白墨的眸子中一片虔诚,笃定。
在温旎看来,她看到了一股定意,那是赴死的定意。但她不要白墨和法老死。
温旎喉间好似被人死死地给掐住般,这一刻,她呼吸不上来。
然而,就在白墨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温旎的手机响了。
看到来电显,温旎皱起眉头。
虽然做了五年的战地记者,但她没有换过号码。这个号码显示的是s国。
她犹豫片刻,还是接起电话。
谁料,手机里竟传出叶南洲的声音。
“别回s国了,好好地待在夷族。”
不是她听到的那个沙哑的声音。
那么,叶南洲的声音只是经过特殊的处理,没有受伤。那叶南洲看起来这么好,为什么就不联系她?
她不能理解。
“为什么,你给我一个别回去的理由。还有你这些年不见我的理由?到现在你对我一个交代都没有,你还想我听你的,你觉得可能吗?”
温旎越说越激动,而白墨已经在温旎的这些话里有所意识。他没想到,一个死去五年的人竟然能再回来。
尤其是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!
白墨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,心里面纵使有万般的情绪,他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。
直到,温旎再次怒吼出声:“叶南洲!五年了,你还要什么都瞒着我吗?如果你再不告诉我的实情,你信不信,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尸体!”
“叶南洲,回答我的问题,我在跟你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