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娇娇走的时候把从老家带来的人都带走了,这是赵崇霖强烈要求的。
“路上就得走两个多月,多几个人用着才方便。”
哪只是多几个人啊,护卫加丫头小厮足足有三十来人,比一般的商队人都多了。
要不是不合适,赵崇霖恨不得从营中拉一队人来护送她回去。
娘的,还是他本事不够。
只有他爬得更高,他的娇娇才能站得更高。
这头孟娇娇刚出门,赵崇霖就交代管家到牙行挑了二十个青壮年做护卫,全都搬到新宅子去。
孟娇娇出了城后先骑马跑了一段,之后连着坐了几日马车后实在憋的难受才又骑了半日马。
如此走了一个来月,这夜在一个小县城落脚,第二日早上起来就犯恶心。
孔氏不敢大意,孟娇娇也觉得在外面任何小情况都不能忽视,于是请了大夫来瞧。
“夫人这是滑脉,虽才月余,但老夫行医问诊多年绝对不会诊错。”
白胡子老大夫自信满满,孟娇娇也不怀疑他会诊错。
现在她只担心赶路会不会有影响,好决定是继续还是直接回转。
“请您再看看脉象稳不稳?我们这是要赶路,怕会影响到腹中胎儿。”
老大夫没多言又探手细细把脉,“夫人身体底子强健,脉象胎象都稳健,只要不是过分奔波便无大碍。
若是夫人必须要赶路的话,还请慢行多停,老夫也可先写上一张药方预备。
照夫人的身子骨来看,若无意外实则并不会用到。”
老大夫说话很直,不过孟娇娇倒希望他说得再直白一些。
“劳烦您了。”
孔氏送老大夫出去再回来那上扬的嘴角都没有收着过,“恭喜夫人,呵呵呵,夫人终于得偿所愿了。
哎呀,可惜老爷不在这儿,老爷知道了定然高兴。”
高兴至于孔氏还是担心,“夫人,要不我们还是先折返回去吧?”
在孔氏看来,四爷的婚事重要但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小主子更重要。
见夫人不说话孔氏又劝,“若是去了堰江府暂时不回京也就罢了,可我们还得赶着回来,这一来一回好几个月的路程,奴婢怕辛苦了夫人和小主子。
老爷若是在这儿,肯定也不会答应。”
孔氏寄希望于搬出老爷来夫人能听劝,但显然没用。
“如今再回转也要走一个多月,这次不回去的话日后怕再难有回去的时候了。
我想回去母亲坟前上柱香,日后恐怕多年都难有机会。”
孟娇娇轻呼一口气,“养了这么些年的身体,哪能那么不中用。
这一个来月还骑马来着,也没见如何是不是?
你可别悄悄给老爷送信回去,我们回去再给他个惊喜。”
孟娇娇小心翼翼把手放在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腹部,你乖些,娘还有带你骑马的机会。
能想象得到赵崇霖得知时会如何欢喜,这个孩子他盼了多年,如今终于来了。
也不知道小东西是真与她心意相通还是心疼她,一路上还真没折腾,最多就是早起时会有恶心感,其余时候能吃能睡,她不仅没瘦反而还圆润了些。
幸好赵崇霖让她提早出门,哪怕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也赶得及。
赵崇良先是在城门口等,等了几日等不到人就骑马十里出来迎,这日都骑了十好几里路了以为迎不到了,竟让他迎到了。
“嫂嫂。”
少年的声音沉稳了许多,但孟娇娇还是立马就听出来了。
“是崇良。”
孔氏赶紧叫王全喜慢慢停车,再扶着夫人小心从出了车厢。
“夫人慢些,您别下车去了,等四爷过来见您。”
她刚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马蹄声已经到近前了,“终于等到嫂嫂了,嫂嫂一路可平稳,怎地晚了这么些天?”
这一刻立在马边笑容璀璨的青年与记忆中的少年郎重合,不再是失去了哥哥沉默隐忍的赵崇良。
赵家,陈氏再一次问大儿子。
“老二媳妇儿到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