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不说孟娇娇也知道他想要什么,哄也哄惯了的,只是现在还不是哄他的时候。
“萧郡王封地在冀北,他从袭爵后去了冀北鲜少回京。
我听顾显璋说是陛下下旨召他回京的,陛下他,年纪大了。”
在这种关键时候,萧晋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跟赵崇霖,跟赵崇霖背后的英王生嫌隙。
何况,他跟英王还沾亲带故,他已经被打上了英王一派的标。
英王没回来也就罢了,偏偏英王回来了。
“所以,我们跟萧郡王,其实是一条穿上的人。
他不可能不顾他冀北几万兵马,多少条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。
如今英王带着战功和救驾之功回来,太子,三皇子,还有诚王,他们岂会不虎视眈眈?
明王和六皇子虽已伏法,他们的残余难保不会藏在某处,或者被谁收服。”
孟娇娇仰头看向男人,“二郎爱我疼我,在二郎眼中心中我自是千好万好,可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。
二郎,多虑了。”
她看到男人下巴收紧,唇瓣也抿紧。
“便是我不知二郎会回来,我也不会应他。”
赵崇霖心头那一汪酸水泄了,换成钝刀子,来回拉锯着,转着圈地搅着,又痛又闷,难受。
“哪天我要是真死了,回不来了,不要你守,你不许守。”
他的娇娇才二十岁,还年轻得很,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。
只一想到她守着他一个死人孤苦几十年,赵崇霖就承受不住了。
这一年多她是如何困苦委屈,他不敢想。
“老子死了,你一天都不许守。
你给老子收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看上哪个野男人就勾搭上,他要是敢不好生待你,你立马踹了他再寻个好的。”
赵二爷不只是心痛了,心肝脾肺肾满腔都痛。
想到那个场景他杀人的心都有,他的小娇娇跟别的野男人好了,他死了也不甘心。
可若是让她孤苦,他宁愿她跟野男人好。
孟娇娇感受到男人贴在她背上的手掌收紧,呼吸急促。
那些话,她才不想听。
她翻身伏在男人身上,与他四目相对,恶狠狠地看着他,一口咬在他唇上。
牙比眼神更狠,孟娇娇使了狠劲咬他,直到尝到了血味儿才放开。
这点儿痛对赵崇霖来说算不得什么,跟他勉强的痛比起来更算不得什么,他双手握着媳妇儿的腰,仰着脖子任她咬。
她要是乐意,咬破他的喉管他也不会动一下。
两人看着彼此眼中的血丝,尝着唇齿间的血腥。
“不许再说死不死的话,二郎真心为我,怕我孤苦委屈的话,你就好好活着回来。
不管什么时候,我都等着二郎。
你知道的,我爱你,勾引不了别人。
你多怜惜我,便活着回到我身边。”
赵崇霖眼睛酸涩发痛,忍不住眨了眨。
再睁眼看到小娇娇的眼眶更红了,眼中有他的影子也有无尽的委屈。
“萧晋再好,他不是你,不是我的二郎。”
赵崇霖一颗老心被熨帖得滚烫火热,他哪还说得出让她去跟野男人好的话,单只是想想就恨不得杀人。
他将人紧紧抱住,压在胸膛上。
“相公错了。”
两人在家耳鬓厮磨了两日,这日赵崇霖早起出门,孟娇娇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巳时二刻了,夫人可要现在起?
老爷出门的时候交代不让打扰夫人,老爷卯时末就出门了。”
真早,孟娇娇还在被子里默默数了数时辰,确定男人统共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。
再一想这两日完全乱的作息,孟娇娇打定主意今晚必须要早睡。
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时间,到了时辰必须睡觉。
“老爷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