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磊此时身子动了动，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，马上道：“石局长叫我小秦也行。”

石云涛道：“叫你小秦，那是不尊重，还是叫你老秦吧，当然，你也是从小秦长成老秦的，奔五了吧？人一奔五，过了大半辈子，好多事情就能看明白了，不像年轻的时候，不知天高地厚，觉得天不怕，地不怕，什么事都敢干，到了一定的年龄，人的感受和想法就不一样了。”

此话一出，秦磊想了一想，竟然点头同意。

石云涛道：“说到做人，老秦你肯定比不上当年黄埔江上的杜老板，人家杜老板，在黄埔江上叱咤风云，一手遮天，做人那真是一套套的，会做人嘛，谁不喜欢？但你也知道为什么后来他跑了？跑香江去了，为什么没敢待在大陆？”

黄埔江上的杜老板，秦磊自然是知道的，因为这杜老板可是好多混世人的偶像，人面情面场面，杜老板玩的呱呱溜，哪个能比的上人家？

而且人家后来杜老板还坚持抗日，对国家作过贡献，这个是如今的小混混们没法比的吧？

但是，石云涛就问一句，他这么牛，后来为什么跑了？

不是会做人吗？为什么在大陆待不住？

这话把秦磊问的愕然了，不知怎么回答。

刘克此时坐在旁边，不知道石云涛怎么会和秦磊聊起这些事，要干什么啊？

难道是要做思想工作？做思想工作还怎么谈到杜老板了？

秦磊看着石云涛，迟迟没有说话。

石云涛道：“老秦，你不知道是吧？那我来告诉你，因为我们建立了人民政府，杜老板虽然很会做人，又对国家作过贡献，可是他的会做人，对象不是普通老百姓，他在会做人的时候，欺压了不少普通老百姓，他的财富和势力是建立在欺压普通老百姓身上的，他的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，他的会做人对人民政府没用，他的贡献抵不过他对人民所犯下的罪行，所以他必须要跑，不跑，就要受到惩罚，老秦，会做人虽然是个长处，但是如果背离了法律和公平，闻离了这块土地，你引以为豪的会做人，不过是自娱自乐，也就是说，你一边与有些人在称兄道弟，一边去是露出你狰狞的面孔，去欺压善良的老百姓，这就是你今天的下场！”

石云涛此话一说完，审问现场一片雅雀无声，虽然此时只有他们三人，但是一点声音也不听见，确实还是让人感到震惊的。

秦磊听的慢慢低头，然后又慢慢抬头，看向了石云涛。

石云涛看向他，然后他又渐渐地低下了头。

“天，终究会是蓝的，因为这是我们这片热土的底色，乌云终究会散去，老秦，我告诉你，即使不发生打砸事件，你也不会一直成为遮挡这片天空的乌云，此时，你不要觉得我一是条龙，还可以再折腾，如果你还这样想，那就完全错了，乌云消散之后，那就是一团空气，想再聚集起来，是不可能的了，你现在想做挣扎，我可以理解，但是正像杜老板一样，他已经预知了自己的后果，所以要跑，而你还没有预知自己的后果吗？还在想着我以前三进宫过，这一次不过是四进宫而已，如果你要这样想，你就大错特错！”

话说到此，秦磊全身颤抖了一下，目光怔怔地看向了石云涛。

石云涛无视于他，又说：“老秦，对于一个人来说，你再高明的手腕，也抵不过芸芸大众，从你欺负第一个普通老百姓开始，就注定你会有这一天，至于后来你结交好多有用的达人，都注定不了你今天的命运，老秦，你生于斯长于斯，引起了众怒，你觉得那些被你伤害的人，能原谅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