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整以暇:“隔着衣服,我实在没办法看到那枚印的情况啊。”
渊主:“……”
他冷着一张脸:“其实也不是很疼。”
“啊,这样?”嵇灵故作惊讶,作势要收起太古遗音,“那我先去给望舒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渊主一卡壳,微微偏过脸,闷声道:“想看便看吧。”
他褪下衮服,露出脊背肩胛,肌肉匀称漂亮,嵇灵伸出手指,指腹点了点那处的印记,复杂的线条烙印在皮肤上,赤金色的光华在纹路中流转。
嵇灵叹气:“怎么可能不疼。”
扶桑印生来就是为了惩戒罪人,它唯一的目的,就是叫人疼。
渊主道:“确实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比起皮肤上早已习惯的疼痛,神灵指腹滚烫的温度让他更加在意。
嵇灵握惯刀剑,偶尔弹琴,指腹略有薄茧,手指擦过皮肤的时候,有些麻,还有些痒。
嵇灵道:“我动手了,或许可以压制一二。”
太阳真火和扶桑印一脉同源,又有太古遗音做引,嵇灵注视着那些纹路,刻画片刻,印记上暗金光华顿时消散一半。
背上疼痛渐消,渊主却微不可察地绷紧了全身肌肉。
他微微前倾,难耐地动了动,又忍了片刻,哑声问:“可好了吗?”
神灵指尖灼热,沾染了太阳真火的热度,沿着皮肤一寸寸描画的时候,有些麻,还有痒,还有些烫。
望舒: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,到底有没有人为我发声?!?!”
第63章 令牌
嵇灵沿着扶桑印的纹路,将整个烙印描画一边,拍了拍手,道:“好了。”
他收起太古遗音,正要叫渊主穿上衣服,忽然一顿。
“尊上?”嵇灵迟疑,“你很难受吗?”
邪神的背后出了一层薄汗,他像是热极了,细密的汗珠嵌在渊主身上,连耳朵也红了。
嵇灵也是第一次尝试压制扶桑印,他虽然顶着扶桑君的身份,但记忆缺失,灵力被控,只能缓解却不能抹除,加上没有经验,他很担心把渊主弄疼了。
渊主摇头,拉上衣服扣好,嗓音无端发哑,摇头道:“无事。”
嵇灵点头,收好古琴,抬步出了门。
第二日一早,他们便传送到了鼎湖山门前。
这一日果然比以往热闹,除了嵇灵渊主等人,还有不少修士打扮的人来来往往,谢雍辞在门口待客,远远瞧见了嵇灵,连忙欠身拱手:“前辈。”
他身边还站着个穿T恤背双肩包的年轻人,短衣短裤,脚踩荧光绿运动鞋,看着很是青春洋溢的样子,这人见着谢雍辞恭顺的姿势,微微一愣:“这位是?”
谢雍辞的修为在嵇灵等人看来不出挑,在人间的修士中却已经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了,二十余岁出头,便做到了鼎湖执事,再过几年,必然能登临长老之位,能让他欠身行礼的人并不多。
谢雍辞:“噢,这位是安先生。”
他转身给嵇灵引荐:“这位,青城山的谢苏,本届修为最高的弟子了。”
嵇灵拱手。
青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