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3 章(2 / 2)

已读不回 微风几许 11299 字 7个月前

丰成煜说。

“我没有不想继续。不管你有没有信息素排斥症,都不影响我和你继续。刚才我也查过了,要能解决信息素排斥的症状很简单,只要我们进行永久标记。”

这下,秦宝的心跳大声得快要击破耳膜。

简单吗?

永久标记对任何一个Alpha和Omega都是最重要的东西,甚至超过婚姻本身。

秦宝不是卑鄙的人:“你、你知不知道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
他问丰成煜:“这样你再也不可能标记别的Omega了,就算你现在没有不想继续,那五年合约到期的时候你要怎么办?”

丰成煜说:“到时候再说。先让你能恢复正常工作比较重要。”

秦宝陷入了一种迷茫与挣扎里。

逃生的本能在提醒着他,警觉地告诉他,他似乎又要陷入被迫的境地里。

却听见丰成煜问:“你的发情期是不是下个月?”

他点头:“是。”

丰成煜给了他选择:“那么还有一段时间,小宝,你考虑一下再回复我,你自己来做决定。”

*

在路上,丰成煜提出一起去看电影,秦宝问“这么临时,是你想被追着跑还是我想被追着跑”,然后丰成煜又说要不要在家附近的湖边散步,秦宝也是兴趣缺缺。

知道丰成煜是想要陪自己散心,所以才提前下班,秦宝觉得很抱歉:“我很困,想睡觉。”

丰成煜在他额头吻了下:“我陪你。”

秦宝耳朵就红了:“啊,这……”

丰成煜瞥他一眼:“字面意义的睡觉。”

“是你自己说的,别一会儿又来弄我。”秦宝很正经地说,“我今天闻不到你的味道,是不会被你勾引的。”

丰成煜:“……”

现在这样的局面,自己有一半的责任。

一回到家里,秦宝便神不守舍地上了楼,他脑子里要消化的东西太多,不如蒙头大睡。

丰成煜陪他睡了两个小时,醒来时天已经黑了。

没有叫醒他,丰成煜自己下了楼。

半个月不回,家里没有什么变化,只不过钟点工应该有段时间没来了,花瓶里的花都枯萎了大半还没扔,是他上次送给秦宝的。

手机第三次震动,显示着“爷爷()”两个字,不过丰成煜仍然没有接听。

他打开门走到台阶上,点了一支烟。

积雪皑皑,四周很静。

夜空挂满了星星,住宅区的路灯亮着,内部路上半小时也不会经过一辆车。两层楼的房子静静伫立在小山坡上,车库前空荡荡,有时他回来在这里下车,会看见秦宝在落地窗前的身影。

秦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这样的?

丰成煜忽然感到一种隐忍的孤独,无声无息地将他包裹了。

它难以被察觉。

不只是出现在这栋房子里,还出现在别的地方,在T台上,在广告里,在八卦娱记拍摄到的骑着机车掠过公路的背影里。

那是属于秦宝的,从秦宝的身上开始蔓延。

见面太少,每次都太急。

那个总是急吼吼的、张牙舞爪的人,怎么会和孤独有关。

而直到看见秦宝狼狈地站在办公室里,直到此时此刻,丰成煜才隐约抓到了一点。

舒鹤兰在两小时前发过一条叮讯,这时又打来了电话。

“怎么??[()]?『来[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)”

丰成煜接了。

“听说你老婆今天来你办公室了。”舒鹤兰道,“什么情况,你不是在假装分居?”

丰成煜说:“一点小意外。”

“小意外?我看你挺乐的,颠颠儿地跟着人家走了。”

舒鹤兰说。

“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下,忍一时好一世,那么大的亏都硬吞了,现在不要因为一时忍不住想老婆就功亏一篑。”

丰成煜:“不会,我心里有数。”

他深吸一口烟,然后吐出去。

“也差不多了,岳父大人昨天拿到了通行令,以后走海路会更加严格,货从海面跑不出去。”

“树大招风,抚星这次受创,内阁的人就首先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舒鹤兰说,“……算了,你向来谨慎,经过这次以后更不可能让他们有机可趁,况且祸害遗千年,我相信你这种级别的祸害没那么容易中招。”

丰成煜轻轻笑了声:“嗯。”

回到刚才的话题,舒鹤兰问:“这一次只是几天不联系,就换来小宝主动找上门,你别爽死了。”

烟燃烧到头,丰成煜按灭它。

过了几秒,才说:“他是因为别的事来的,而且他来的目的不是想我,是想跟我提结束。”

舒鹤兰:“……这小孩心够狠的。”

两年了都捂不热,遇到点事情就敢直接要提分手,

() 这谁受得了?

舒鹤兰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丰成煜说:“我其实在后悔。”

“后悔这些天晾着他?”

舒鹤兰渣男发言。

“我跟你说,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我的思路没问题,秦家小宝这种蜜罐里长大的类型,你不晾一晾他,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,你又不是真的冷暴力,只是激一激他,后悔什么。”

“因为我好像方法用错了。”丰成煜说,“不只是这次,是两年前就错了。”

舒鹤兰:“什么意思?”

丰成煜道:“我在想,那时候如果我换一种方式,不和长辈一起逼他结婚,而是站在他那边,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?”

活了近三十年,只要丰成煜想要的,无论是学业、事业,还是朋友人脉,他早已习惯了想要的都得到。

自小就显赫的身世,出类拔萃的能力,他也早习惯了众星捧月,站在人群的中央俯视一切。

当他看见了同样发着光的那个人,看到他的鲜活灿烂,就傲慢地生出贪婪,想要据为私有。

舒鹤兰:“这是现在的你的想法,因为你陷得更深了。我问你,在那时候人家死都不肯跟你结婚的情况下,当时的你有可能去求爱吗?”

丰成煜很诚实:“不可能。”

他不想给当时的自己洗白。

“骄傲如你,当然不可能。”舒鹤兰说,“你看看你,就是现在都两年了,你也不肯先低个头。”

“要低的。”

丰成煜说。

“在学了。”

“还想继续一把就换换路子吧,还有三年呢。”舒鹤兰笑着说,“追老婆不丢人,你看看我。”

舒鹤兰和安清言炮友晋升情侣,异地恋两个月见一面,现在如胶似漆。

舒鹤兰最后说:“尊重他归尊重他,既然觉得这一次过分了点,舍不得,就收一收,下次不做了就行。总之我出了那么多礼金,你别给我玩爱放手那一套。”

丰成煜:“不会。”

以前,他以为婚姻就是像他的父母那样,平淡幸福,细水长流,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磨合。

他只是从没想过,那个人他抓不住。

他不否认自己的占有欲。

甚至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。

在听到秦宝说自己有信息素排斥症,注定只能接受他一个人的时候,首先从他心里窜起的,竟然是疯狂的快意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