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知道自?己?大胆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,她从来没?有想要成为他?的太子妃。却也要和他?说?清楚了,他?所谓的纵容和宠爱,于她微不?足道。
也不?需要。
只是?这些话,大概是?不?能被别人理解的。所以云泠也没?有解释,只是?问了句,“殿下呢。”
安公公:“殿下昨天晚上和飞鹰大人议了一整晚的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安公公见状便退了下去。
有时候他?觉得姑姑是?极为大胆的,可是?有时候却又隐隐觉得,这也是?姑姑会说?出来的话。
……
也许是?真的被她的那些话惹怒了,直到晚上,他?也没?有出现,来质问她一二。
云泠倒是?安详,左右在房间里无事,见着沿路风景漂亮,便想着画下来做个纪念。
只是?她画功极差,不?像字,反复练了还有一点长进。这画的水平她练了许久也是?一塌糊涂,没?什?么天分。
船又行得极快,她只能寥寥画个轮廓。一个下午便就这么消磨度过了。
——
如纱似水的月色笼罩下来,雾蒙蒙的一片,看不?清夜色。
水面?水花翻涌,湿冷的风迎面?吹来,寒意阴冷入骨。
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垂手?站在房间外面?,蒙白的月色为他?冷峻的脸遮上一层纱,朦朦胧胧,看不?清神色。
安忠安安静静地站在太子身后,不?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从昨天晚上开始,殿下连夜议事似是?不?知疲累。也未曾去见过姑姑,不?知道在想什?么。
可他?看着,殿下虽面?无表情,却看上去竟然奇异地并没?有什?么怒气。
比之那张仁出现时的状态,实在平静得多。
那个时候殿下的怒气几欲无法控制,若不?是?姑姑及时拉住,恐怕那张仁真是?会当场丧命。
只是?姑姑也不?该为了救那张仁,说?出那等放肆之言。
也不?知道殿下会怎么处置。
想了想,安公公上前试探性开口,“姑姑恐是?无心?之言,还望殿下莫怪。”
回答他?的,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。
而太子殿下早已经转身离开。
……
云泠大约是?白天睡得太久了,在房间里又憋闷得紧,便和门口的守卫说?了声要出来透口气。
守卫没?有阻拦。
云泠沿着房间的通道往外走,刚走过转角,夜色中看到他?走过来的身影,愣了下打算避开,便转过了身想往回走。
这个时候和他?遇见不?是?个明智之举。
刚走了两步,他?忽地从身后快步走来,手?腕被他?拉着,面?色沉沉地拉进了房间里。
“跑什?么?”
房门被‘啪’地一下重重关上,似乎也在她心?上重重敲了下。
云泠从他?手?掌中慢慢挣脱,“我只是?怕殿下不?愿意见我,不?想扰殿下清净。”
“不?想打扰也已经打扰了,”谢珏任由她挣脱,垂眸静静看着她好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