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34 章 番外五(8)(2 / 2)

禾晔拧眉,不懂对方这是什么意思?

() 牧夕璟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,侧躺抱着被子,看向禾晔手上的空白信封,笑道:“看来大哥并不想搭理我,只不过碍于你昨天说让他回信,他便回了一张空白纸过来。”

禾晔将纸丢入垃圾桶中,起身下床去洗漱。

牧夕璟却半点不觉得失望,起身穿上睡衣,追到洗手间去,倚在门框边,安慰道:“不回也正常,我跟他积怨已久,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,等我多写几封信过去,说不定他就放下芥蒂,把心鼓借我了。”

禾晔:“嗯。”

下午,禾晔一到店里,就有好几个顾客等着,他在忙时,牧夕璟便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,似乎对于这种场景半点也不厌烦。

一直忙到傍晚五六点才结束。

这时候禾爸已经离开,店里只剩下禾晔与他两个人,牧夕璟便没了那么多顾忌,走上来将刚刚站起身的人揽入怀中亲了一下,温声道了句:“禾老板辛苦了。”

禾晔将人推开,端起男人刚给他接的一杯温水喝了几口润嗓,然后拿起砚台去洗手间清洗干净,等出来时,牧夕璟已经在他刚刚的位置坐下。

禾晔将干净的砚台放回桌面,见牧夕璟重新滴水研墨,不用问便知道这是要写信。

牧夕璟一边捏着墨条打转儿研墨,一边提醒禾晔:“茶几上有清洗好的水果,你先吃一些垫垫,晚饭还需要一会儿才能送来。”

“嗯。”

禾晔坐了一下午,这会儿不想再坐,一手端起果盘一手拿着叉子站在了牧夕璟身旁,看他写信。

男人依旧是直接下笔,先是夸了对方武艺高超,甚至指出几个细节进行称赞,之后又说起禾晔今日比较忙,遇到了什么客户,禾晔的反应以及处理办法,后面又是一通夸赞。

看的禾晔不由蹙眉,都疑惑自己在牧夕璟眼里有多厚的滤镜。

“夸得太过了。”

牧夕璟将信大致阅读一遍,询问道:“哪里?”

禾晔:“……”

算了,没必要再重写一遍。

禾晔等信纸上的墨迹晾干,放下果盘,点蜡上香,给神像烧去。

当晚,依旧没什么反应,可能是禾晔没说让他回信,这次连空白纸都没有了。

不过这丝毫没有打击到牧夕璟的热情,第三天依旧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,其中大部分都是与禾晔相关的内容。

对方没回。

第四天,第五天,第六天……

牧夕璟倒是真能坚持,竟每天一封写了整整一个多月。

禾晔也是真不懂了,自己这一天无趣的生活怎么到了牧夕璟眼里就变得这么有意思,自己随意的一个行为,男人都写的津津有味,一副觉得他很可爱的样子。

不光在店里时每天寄,就连出门给客户看事儿,晚上回来牧夕璟都要带禾晔回一趟纸扎店里,把信给写了,让他给烧去。

这天,禾晔见他又在研墨,出声询问:“你打算一直写?”

牧夕璟

冲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:“嗯,只要大哥不嫌弃,我就天天写着。”

这一个多月,对方虽没回信,但也没拒绝收信,每天禾晔都能顺顺当当的烧去,像第一次断香,灭香的事情再没发生过。

禾晔不太懂牧夕璟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,只每日等他写完,随手给神像烧了。

一转眼,进入农历十月,寒衣节来临。

禾晔再次忙碌起来,一周多时间都守在纸扎店里,与往年一样,不少老鬼没有新衣便生出恶念,强行去抢那些刚去世不久,还有亲人挂念的小鬼的衣服、祭品。

光是巷子里的小鬼与小鬼就不知打了多少架,禾晔整天给他们当断案判官,幸而牧夕璟一直跟在身边,帮他挡下不少麻烦,那些小鬼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。

一些没眼色的小鬼刚想嚷嚷两句,还没来得及耍横,就被牧夕璟一脚给踹墙上了,几脚下去瞬间没了气焰。

事情倒不麻烦,就是太多,处理完一桩又一桩,几乎不得空闲。

可就算这样,牧夕璟依旧保持着每日一封信的烧过去。

直到农历十月中旬,一场中雪降下后,禾晔毫无征兆地发烧了。

对此禾晔并不意外,晚饭后吃了退烧药,等牧夕璟去巷子里巡视完回来,问道:“信呢?”

往常牧夕璟都会凑空早早把信写了,如果禾晔有时间,当场就烧了,没时间就放在桌面上,等禾晔忙完,腾出手来再给他烧了,但今天他们都快要准备直播了,牧夕璟的信还没写出来。

牧夕璟随口应道:“不写了。”

禾晔有些诧异,每天一封信,都已经坚持将近三个月,今天怎么突然就不写了?

牧夕璟没多解释,走过来伸手抚上他的额头,试了下禾晔的体温,摸到滚烫的额头,眉头瞬间皱起,劝道:“禾晔,今晚别直播了,你烧得很厉害。”

禾晔自我感受了下,只觉得脑袋稍微有一点晕,但并不严重,说道:“没事,今晚再直播一场,正好跟网友们请个假。”

牧夕璟闻言,才勉强答应:“行,今晚直播结束,之后一周你都要好好养着。”

禾晔:“嗯。”

晚上照常直播,结束时牧夕璟说了禾晔生病需要请假一周的事情。

现在直播间里大部分都是老粉丝,三年直播看下来,也有不少人发现每年冬天,禾老板都会请病假,所以得出禾老板体弱多病的结论。

他们虽然不舍,但也表示理解,在依依不舍中让禾晔下播去休息。

第一天断信,似乎没什么影响。

牧夕璟陪禾晔在家宅着,看电影,晚上时输了吊瓶,控制住一直高烧不退的体温。

第二天、第三天,也依旧没什么动静。

直到第四天。

一大清早,牧夕璟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一封泛黄的宣纸,上面只潦草地写了两个大字:信呢?

<hrsize=1/>作者有话要说

酆都大帝:臭小子,竟敢拿捏我,找死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