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儿听她这样说,便合上了门,与她一道去。
“咱打这过,我先去问姑娘要了礼单,对上一对。”梁堇和崔儿,打后门进了正房。
“春桃姐姐,娘子在里间?”
春桃拦住了她,道:“你别进去,郎君刚才来了,俩人在里头说话咧。”
“上回的礼单,你知不知晓在哪搁着?”
春桃见她要,与她找了来。
梁堇拿着礼单,带着崔儿往外去,崔儿往里间瞅了瞅,
俩人来到偏房,崔儿问她:“郎君来的多不多,俩人可曾红过脸?”
“郎君得闲就过来,打我进房后,就没见她们红过脸,上回还教人在外头打了几样首饰,使惠哥送来。”
“惠哥是谁?”
“她是孟奶妈的女儿,在书房伺候,不过常来俺房里顽,做的一手好针线,昨日姑娘身上穿的那身,就是她做的。”
“郎君可有收用她?”崔儿又问。
“收用了。”
“那可有吃药?”
“听说她常去李娘子那
() 领药吃,故而姑娘就没赏。”
崔儿见状,就没再问,又说起了来那日房里的小李氏。
梁堇趁机,说了一堆江家妯娌们的赖话。
“姑娘如今都不爱理会她们,上回姑娘去李娘子房里,李娘子还想把家里的往来人情交给姑娘,可姑娘嫌累得慌,不肯要。”
崔儿暗道:这与宋妈妈说的是两个人,没想到,姑娘在江家,这般得意。
娘子使她来解围,如今解谁的围?
“大姐姐,这个字念甚麽?”梁堇指着礼单上的一个字问她。
崔儿:“……”
梁堇一面念礼单,一面和崔儿翻找礼物。
“人怎麽与咱姑娘送恁些礼,可是有事相求?”崔儿在冯氏身边待的久,方才是心思都搁在了荣姐与郎君身上,如今回过神来,才发觉礼有不妥之处。
“姑娘人缘好,她们听说姑娘要办席,都说要来。人也没送啥重礼,就些绸缎点心果子。”
“你在姑娘身边,要提着神,别忘了咱家的姑奶奶是……”崔儿说了一半,止了话。
“姑奶奶咋了?”
“没咋。”崔儿又问她姑娘去外头顽,都是顽甚麽,去谁家多的话。
梁堇挑着和她说了,崔儿见她们过去只是顽,不作买卖啥的,便松了一口气。
又暗道自个想多了,江相公已去别处上任了,即使有人求姑娘,又能求她甚麽?
等收拾好礼后,梁堇带着崔儿又去了正房。
“二姐,你教人去趟灶房,令她们晌午添几个菜,郎君要在这吃饭。”春桃从里头出来,看见梁堇,便说道。
梁堇给李大娘几个钱,教她过去说一声。
这崔儿回到后罩房,去了宋妈妈房里:“妈妈,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你信里编那瞎话作甚啊。”
说着,叹了一口气。
宋妈妈肿着脸,哭泣道:“我没编瞎话,我说的都是实话,崔儿,你知晓我,我哪敢对娘子有半句瞎话。”
“你说姑娘在江家,没人搭理,和郎君也不和,事情压根不是你说的那样。
刚才郎君还过来了,是我亲眼所见,哪里是你说的不和。”
崔儿又道:“和妯娌不和,确是真事,可信里你说,姑娘没有能往来的人,日日闷在房里,无人说话。
可我来了后,姑娘人缘好,外头都是往来的人,甚至和路官娘子都结交上了,怎麽不见你说?”
宋妈妈道:“这是后来的事,都是因为梁二姐那个丫头给她出了主意,她才有恁多往来的人,以前真是日日待在房里。
江家娘子作席不请她,外出走人家,也不带她,她在房里成日的哭。
崔儿,我要是说假话,就叫我不得好死。”
“还诓我咧,二姐先前不过是一灶娘,哪里有恁多主意。
要不是你们为难姑娘,姑娘也不会用她一个灶娘,可见你们把姑娘逼的有多难。”崔儿不再听宋妈妈说话,出了房去。
等她在姑娘这,再看几日,要是真无事,她就回去。
拿饭回来的严嫂子,见房门忘记关了,暗骂自己大意,把饭菜与宋妈妈放下,她从外头插上门,寻人说话去了。
<hrsize=1/>作者有话要说
二更,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