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芷萌心想。

这里被夷为平地，那位被困了一辈子的先生到，心中也应该是畅快的吧？

“别。”

这时。

厉行渊宽大的手掌，挡住了叶芷萌的视线。

叶芷萌轻轻笑了一声。

“鹿鸣的事情我错了，但皮萍一家的事情我没错。”厉行渊紧接着说道，“那是他们应得的。”

“好了，不翻这些旧账。”叶芷萌大拇指指腹，轻轻的在厉行渊的后背摩挲了两下，“你还会划船呢？”

叶芷萌停顿了一下，哼了一声：“之前乌娅珠来找我炫耀，说你划船带她去了珊瑚海。”

这个季节。

珊瑚海已经没了叶芷萌初见时的瑰丽绚烂。

“胡说道！”厉行渊紧蹙眉头，“是她划船带着我算了，不提也罢！”

厉行渊满脸写着晦气。

叶芷萌知道，他是真厌恶这一家人。

索性不提了。

又往前走了一段。

这回轮到厉行渊酸溜溜了。

“你知道我失忆后第一次见你，你在什么地方吗？”他问。

“哪里？”

厉行渊指了指脚下：“这里。”

“这里？”叶芷萌意外。

“我在皮萍的旅店里，二楼的窗户可以望向这里，我用望远镜到你和周贺在一起散步。”厉行渊向叶芷萌，“然后我就吐血了。”

“吐血？”

叶芷萌惊讶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