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们手里拿着药方,在柜台前排起了长龙,柜台后十几个药徒忙碌不已,有的拉开柜子抓药,有的用药称配药,还有的则拿着油纸将药材打包,系上麻绳递给等候的百姓。
旁边的几个账房先生忙得头也不抬,手里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,几乎都能冒出火星了。
“一共三两银钱,去那边抓药。”
“这是你的药,三天一剂,吃完了记得再来。”
“哎,这个药材放在哪了?”
“三七怎么没了?后院还有没有,我去取”
各种各样的对话声,不断传来,夹杂着百姓们的议论,生意显得极为繁忙。
萧令月又往右侧。
右边就是专门的诊区了,光是坐堂大夫就有个,有两位年纪比较大,头发都花白了,另外四个则是比较年轻的中年大夫。
每个大夫面前都摆着一张桌子,桌上有脉枕,医疗箱,以及简单的墨纸砚和茶杯。
每张桌子前都排起了长龙,百姓们很守规矩的一个连着一个,其中不乏面露痛苦之色的病人,还有人断了胳膊,用纱布吊在脖子上,一边等候一边闲聊着。
这个场景,让萧令月得都有些眼熟,就像现代的大型医院一样。
“人这么多?”战北寒四下一,微微皱起眉头。
“毕竟是淮城最有名的医馆嘛,人多也很正常。”萧令月说道,使了个眼色,压低声音,“你那些大夫身边。”
战北寒循声望去,发现几名坐堂大夫的身旁,都站着一两个布衣男子,既不排队也不问诊,反而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些来问诊的百姓。
尤其是身上带了伤的人,每出现一个,都会被他们盯上很久,像一只只搜寻猎物的鬣狗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