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怀里昏睡的女人放在马车软榻上,塞好枕头,着她自觉的抱住被子,一翻身缩到了软榻角落里,睡得又沉又香。
被人抱走卖了都不知道!
战北寒好气又好笑,抬手推开车窗,冷声道:“平身,出发吧!”
“是。”满地的守卫军这才站起身。
长长的、戒备森严的队伍朝皇陵进发,一路马车颠簸摇晃,萧令月睡得昏昏沉沉,完全不知身在何处。
等她终于从疲惫的睡梦中清醒过来,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。
窗外天都已经黑了。
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,光线温柔昏黄,一点不刺眼。
她躺在屋内的床上,身上很清爽,没有一点汗水粘稠的感觉,只有过度劳累的肌肉隐隐有些酸疼。
她这是在哪?
已经下船了吗?
萧令月茫然的撑着床榻坐起来,了屋内陌生的布置,越发迷茫了。
战北寒不在屋里。
也没有其他人。
萧令月想下床,双脚落地有些发软,身上也疼着,有些提不起劲来。
她咬咬牙,扶着床头站稳了,刚想四处。
“吱呀。”房门忽然打开了。
一个提着食篮、挽着头发的妇人走进来,到她神情一喜:“王妃娘娘,您醒了?别急着下床,快先坐坐缓一缓,别摔着了。”
说着,她赶紧把食盒放在桌上,急急忙忙过来扶她,嘴里很热情的说道:“王爷特意吩咐了,让您多休息,在床上用膳也可以,不用急着下地走动,怕您身上不舒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