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听到船老大这么说,甲板上的众人不禁沉默了。
萧令月心里也叹气。
确实。
这种事很难杜绝。
一来沧澜江太长,分流太多,水路太复杂。
常年靠水为生的水匪来无影去无踪,还能从水下脱困,比山里的土匪还难抓。
二来,北秦水源并不丰富,会水的人很少,军队里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是旱鸭/子,平时再凶猛,到了水上船上,战斗力至少要折一半。
真要碰上水匪,两者打起来,谁胜谁负都不好说。
下头的官员也没办法,总不能为了几个水匪,把手里的士兵都赔进去吧?
得不偿失。
襄王蹙眉,向那几个户部官员:“我在京城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水匪作乱的事?”
“这个”三名户部官员神情尴尬。
其中一人小声道:“其实是有的,年年都有折子上报,只因事情并不严重,水匪大多只求财、不伤人,所以,朝中也没有正经派兵剿灭过。”
“只求财?”襄王疑惑的向船老大。
船老大点点头:“这个是真的!我听说,沧澜江上所有水匪都有一个头头管着,此人颇讲义气,也不祸害渔民百姓,只要过往的商船交足了‘水路费’,他们就不会伤害船员,甚至还会帮着指路谈生意什么的。
具体我也不懂,只听说不少江上商队都跟他们关系不错。”
“居然还有这种事!”襄王一脸大开眼界。
萧令月着甲板上湿漉漉、长满铁锈的水钩子:“这个钩子确定是水匪下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