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卿了他一眼,“大夫检查了,外伤没有什么危险,身体上也不要命,但是发生这样的事”
“我这辈子,不会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个女人。”墨铎说着话的时候,额头的青筋都在跳,“她就是她。”
苏卿卿想到了容阙,心里替墨铎疼。
“你进去她吧,我就在外面,有什么事,你叫我。”
“今儿,谢谢你了。”
苏卿卿朝墨铎肩膀一拍,“咱们之间,不说这个!”
墨铎攥着拳头没再多说什么,抬脚进了里屋。
只是他才刚刚进去,苏卿卿就听到里面发出映柳凄厉的尖叫。
他们小两口的事苏卿卿不愿多参合,刚刚发生了那种事,映柳情绪激动也是正常,得有个过程,可里面的声音苏卿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却顾不上别的了,转头急急冲进去。
进门就到一身伤的映柳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,颤抖的缩在床榻嘴里面,疯狂的喊着救命,眼底的癫狂和恐惧那根本就不正常。
墨铎满面悲痛让人不忍心多瞧一眼。
苏卿卿急步上前,走到映柳跟前,她一来,映柳裹着被子就扑到苏卿卿怀里,“救救我,救救我,让他出去,让他出去。”
墨铎浑身颤抖的着映柳,“映柳。”
“你是谁,你滚,别过来,别过来!”他一说话,映柳激烈的情绪再次爆发。
苏卿卿只得将映柳揽在怀里,轻轻的拍她的后背。
“别害怕,这是墨铎啊,你不认识墨铎了?”
映柳疯狂的摇头,“我不认识,我不认识,让他走,让他走。”
谁也没料到映柳会是这个反应。
起初,大家只觉得映柳是当天受到的刺激太大,失了心智,可等她身上的伤渐渐好了,半个月过去了,她情绪彻底稳定下来了,苏卿卿旁敲侧击着和她聊天,她却完全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。
不光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,连墨铎这个人也彻底忘了。
她记得嫡公主,记得宁王府,但就不记得墨铎。
任凭墨铎如何磨烂嘴皮的和她一遍一遍的讲他们过去的事,她就是不记得,一丁点都不记得,还笑嘻嘻的和墨铎开玩笑,问墨铎是不是对她见色起意了,所以编了这么多故事。
为了哄映柳,墨铎甚至点头承认,说自己的确就是对她一见倾心,想要娶她为太子妃,然而映柳拒绝的干干脆脆。
她要跟着苏卿卿。
映柳的伤彻底好了的那天,还没有入冬,天空却飘起鹅毛大雪。
墨铎送映柳和苏卿卿离开,一路着映柳,他有成千上万个念想要把人强行留下。
可到最后,还是算了。
这几天映柳跟着苏卿卿,前前后后的,高兴的很。
就算是见了他,也客客气气的,
她像是真的忘记了所有有关他的事。
他就让她那么痛苦吗?
墨铎把人送走,独自返回,用了十天的时间将西北马场彻底肃清,并且将最大的马场改名为:念柳。
映柳用一条命给墨铎铺开了一条康庄大道,回京之后,他大刀阔斧的就把二皇子拿下,逼得皇上将二皇子逐出宗室玉牒,贬为庶民。
但嫡公主却被皇上保下了。
这个最该死的女人,只被不轻不淡的惩罚了一下,就又是荣耀无上的嫡公主,只因为皇上需要一个人在朝中牵扯墨铎的势力。
而他的映柳,永远的没了。
墨铎被滕王爷,皇后,皇上,嫡公主,四人再次联手陷害投递叛国的时候,他其实是有机会绝地反击的,可他临到头放弃了。
他着实是累了。
在映柳离开的那几年,他每天过的浑浑噩噩不知生死。
他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要活着,活着干什么呢?就为了无休无止的争斗吗?就算他登基继位了又如何,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继续斗。
他融入骨血的那个女人,再也回不来了。
映柳跟着苏卿卿离开,墨铎是放心的,他听了大夫的建议,忍住刻骨的相思没有去找她。
找她,打扰她,让她从失忆中想起那不堪的事件,对映柳来说,没有一丁点好处。
失忆就失忆吧,快快乐乐的活着多好。
直到那年,苏卿卿战死沙场,被冠以投递叛国。
没了苏卿卿的庇佑,墨铎不知道映柳是不是还能过得好,他费尽心机去了大燕朝,却在大燕朝遇到了另外一个叫苏卿卿的人。
只一眼,远远的一眼,他就能笃定,那个换了个皮囊的苏卿卿,还是那个苏卿卿。
只要这苏卿卿在,映柳就平安无事。
可这到底刺激了墨铎,如果苏卿卿真的没了呢?谁来庇佑映柳?他么?他现在不过是个隐姓埋名的“死人”!
就是那一刻,墨铎重燃斗志。
死,为一个人死。
生,也为同一个人生。
世间有你,从此便有我的生死。
(宝宝们,到此,这本就彻底完结了,咱们再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