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礼白着一张脸,哆哆嗦嗦向滕王爷。
他是见到墨铎吓得,毕竟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,还是前太子,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这种惊吓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。
但这份惊恐落在滕王爷眼中,那就是他心虚的表现。
刚刚那位要他晚上把余扬带过去呢,这事儿被他抓了个现行。
当着大燕朝朝臣以及其他国使臣的面,滕王爷别的话没说,只是道:“王大人今儿一早就有点不舒服。”
贺朝一脸的凝重,“我说呢,今儿一早见了王大人就觉得他有点心神不宁,我当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原来是生病了。
是我照顾不周是我照顾不周。”
贺朝两步走到王允礼跟前,一把抓了王允礼的手,“老天诶,王大人手抖成这个样子,这么冰凉,是水土不服吗?”
说着,贺朝回头朝自己的手下吩咐,“快去请大夫。”
滕王爷眉梢轻挑。
今儿一早出来的时候就心神不宁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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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瞥了王允礼一眼,道:“不用麻烦贺大人了,我们随行带了大夫的,而且王大人这个样子,必定是需要立刻回去休息了,就不劳贺大人再另外折腾了。”
贺朝有些为难,“王大人这样子”
王允礼这才像是回了神一样,顶着一身的冷汗朝贺朝道:“贺大人,今儿对不住了,贺大人做东,我这身体偏偏”
贺朝忙道:“您这话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,这样,我也不另外请大夫了,我派人送王大人会驿馆吧,等你们的大夫瞧过了,确认无碍,我的人就回来,如何?”
贺朝向滕王爷。
滕王爷不想让任何外人进他们的院子,哪怕余扬不在院子里呢,他也不想,但是贺朝这话他无法拒绝。
只得道:“那就让贺大人费心了。”
贺朝客气两句,派人送王允礼离开。
他们一走,贺朝朝滕王爷道:“怎么瞧着余将军也像身体不舒服的?没关系吧?要不然一起送回去?”
滕王爷心头跳了一下。
余扬的身份本来就敏感,刚刚又听到那样一句,此时贺朝一提余扬,滕王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。
偏偏贺朝不做人。
在接下来的这顿饭局上,贺朝几乎三两句话就要提一嘴余扬,也不说什么正经事,都是模棱两可模模糊糊的提一嘴。
可他越是这样,滕王爷这心里就越是不安,
整顿饭吃下来,滕王爷累的活像是刚刚参加完一场科考的学子,精神全用在应付贺朝那些废话上的。
等他带着余扬回了驿馆,进了只有自己人的内院,扬手啪的甩了余扬一巴掌,“废物,从现在开始,你跟着我,知道吗?”
余扬被打的脸一偏,回头了他一眼,“我今儿晚上还要被你带上宫宴去。”
他脸上那巴掌印字格外分明。
滕王爷眼角跳了跳,心头火气越发蹿的高,然而再给余扬一巴掌已经不可能,不仅不能再打,还得请大夫给他把脸上的印子消一消,若是消不掉,这巴掌印还得再找个借口
心烦意乱,滕王爷抬脚朝自己屋子走,走了一半,忽然想起来,还有个王允礼呢!
烦躁的指了指自己的屋子,滕王爷道:“你进去!”
王允礼没说话,朝滕王爷屋走过去,滕王爷朝门口护卫道:“好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