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卿哈的一笑,“你交待呢还是我交待呢?”
老头一噎,“那女人你是你娘。”
苏卿卿一笑,“我娘是当今召国的皇后娘娘,不论是不是亲生,我就这么一个娘,至于别人,既然没有养恩,认不认都无所谓,没有感情。
怎么,你是想要用这样一个身份把我吊住么?
打错主意了,我们行军打仗的人,都心硬。”
吉祥心疼的站在旁边,她难以想象她家主子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心里该有多疼,才能做到这样面上风轻云淡。
老头着苏卿卿,原本要招供的架势全无,取而代之的是,凶狠的收了目光,闭了眼,“既然皇后娘娘没兴,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苏卿卿笑了笑,“带到水牢去。”
留了一句话,转头离开。
要不是吉祥扶着,她只怕脚下踉跄能直接一头栽过去,可再怎么扛不住,她也必须咬牙抗住,把这场戏演完。
那小姑娘什么都没招,那婆子也是,嘴硬的厉害,被板子打的最凶的时候,只要还说得出话,就一直在骂,说不出话了,气息奄奄了,也用愤怒的目光瞪着人,但始终不松口。
苏卿卿检查过,这三人都没有武功。
就是普通人。
但能这样守口如瓶,这不是一般细作能做到的,他们有着强大的精神信仰,
刚刚那老头的话,算是一个突破口。
他们的主子是个世子爷,而那小姑娘心慕这位世子爷。
对一个女孩子来说,情让她无坚不摧,情也让她能分崩离析。
现在审不出结果不要紧,只要那位世子爷有动作,那这世子爷的动作就是撬开这姑娘嘴的最佳利器。
至于井里的女人
太后说那女人是她母亲的时候,她是全然不信的。
可这老头说的,她信了。
那女人,就是余扬的妻子,她的母亲。
为什么呢?
为什么大燕国的大世家用血祭强行绑定先帝的时候,要用召国大将的妻子。
苏清有一个隐约的猜测,这血祭,大概率与召国有关。
她之前只以为薛国公手里最大的王牌就是疫病的解药,可现在来,她猜错了。
薛国公手里肯定还有另外一样东西,这东西是能牵制住她的,或者,最起码薛国公认为这东西能牵制住她。
什么?
显而易见,和召国有关。
她的母国就是召国,如果大燕国的血祭最初是由召国的某个人提出来的呢,如果这场血祭中牺牲的容阙的弟弟,是大燕国的某人提出的呢?
而提出的这个人,如果与她关系非同寻常呢?
比如,这个人,就是她的亲生母亲。
如果这个猜测是事实,那这的确能成为薛国公手里一张有力的王牌。
苏卿卿头疼的有点厉害,怀孕初期孕吐的症状明明都消失了,可今儿不知是最近累的透支了体力还是心虚淤堵,晚饭时分她才喝了一碗粥就吐了个昏天黑地,吓得吉祥脸都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