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被官府驳回了。”
甄大夫大睁眼,“为什么?”
季云着他,“你说为什么?”
官府不允许义诊,官府不允许免费病,但是官府又说了,有发烧瞒报者全家问斩。
这不就是逼着人生病了要死死的藏住么!
赵大夫铁青着脸啐骂一句,“他这是知道苏家军肯定要来赈灾,故意的?就想憋出疫病呢?”
季云没说话,甄大夫也没说话。
赵大夫又骂了一句。
“早些年,苏家军军中被人下药引发瘟疫,现在,同样的手段又想再来一次么,真是阴沟里养出来的臭虫,怎么就恶毒到这种地步。”
季云叹了口气,“今儿我得了个消息,官府那边,昨天夜里重挖了水渠,把民用水和官用水,分开了。”
甄泽不解,“大家用水,不都是用井里的水么?”
“不是人人家里都有水井的,洗衣服什么的,大家习惯用外面河里挑来的水。”季云解释。
“官府家里,也用河里挑来的水么?”甄泽继续不懂就问。
季云摇头,“官府商户,家里都有自己的井,用水都是直接打水。”
是了,官府商户家里根本用不到河水,那为什么还要将河水一分为二呢?目的是什么?
赵大夫和甄大夫都着季云,季云叹了口气,“我听人说,是薛国公提出来的,这被专门划分出来的河道,可能不是为了饮水,而是为了运送东西。”
运送东西?
赵大夫立刻想到吉祥好像提过一嘴,说在京都,薛国公府家里四面达都通着护城河。
现在,在这里,薛国公也要搞一条专门的河道?
他到底为了做什么?
为了做什么,谁都不知道。
这里是药堂,他们是大夫,季云能做的,就是再去一次府衙,申请一次义诊。
待到天黑的时候,季云带着消息回来,不出意外,府衙那边拒绝了。
给出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。
疫病最大的传染方式就是聚集性传染,一旦开展义诊,会有很多百姓聚集在一起,容易闹出乱子。
官府拒绝,季云就不能再做义诊,那检查城中百姓到底有没有发烧发热皮肤出疹子的,就是个巨大的难题。
这还不算,吃完饭的时候,药堂的一个小伙计从外面急吼吼的奔了回来,直接扑到季云跟前,附在耳朵上叽里咕噜一阵说。
随着他说话,季云的脸色越来越难。
赵大夫和甄大夫不由的都停住了筷子他,因着药堂还有别的大夫和小伙计,季云没多说什么,等到晚饭散了,季云将赵大夫和甄大夫叫到了后堂。
“外面传出谣言,说皇后娘娘这次带着苏家军来,不是来赈灾的,是皇后娘娘在京都谋朝篡位失败,逃来的,这消息现在传的火热,基本家家户户都快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