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征之后,兵部尚一职一直空着,容阙将这职位直接给了贺朝,贺朝是容阙的人,满朝文武谁都没有异议,但是贺朝任职之后却发现,他这个直接由容阙任命的官十分难做。
手底下的人也不是要违拗他的意思,更没有直接和他发生冲撞,但是他下发的一些列指令,这些人并不能立即完成。
他们拖拖拉拉,筛选着完成。
贺朝发了几次脾气,甚至为此还训斥了人,直接撸了人的官职,但是毫无起色。
问就是事务庞杂一时半刻难以料理。
贺朝将这些事情告诉容阙,一件两件他俩还不出什么,但是事情多了,容阙渐渐咂摸出味道来。
这是薛国公和礼部尚为了官员补缺的事再给他施压呢。
容阙更偏向于寒门子弟,但薛国公和礼部尚显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
冬日的时候,南方下了一次大雪,罕见的大雪直接成灾,开春之后又因为征战而耽误了赈灾,容阙接手朝务之后,立刻着人商议出一个赈灾良策。
然而部尚也就兵部尚贺朝火急火燎,刑部尚还算勉强能与贺朝划等号,其他四部,尤其是此次事件该出主力的工部与户部,行为简直令人发指。
户部张口就是没钱。
工部张口就是没人。
容阙正蹙着眉心靠在车壁上,外面忽的传来几道忽远忽近的议论声。
“太子爷要登基了,这兵权都还在太子妃手里攥着呢,这也太搞笑了吧,就不怕哪天惹毛了太子妃,太子妃直接翻了,把他这皇帝拉下马,人家自己个登基去,做个女皇帝。”
“虽然大不敬,但是这话没错,哪个皇帝登基不是三宫院,哪个皇后能允许自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,太子妃现在还年轻,再等几年,人老珠黄,宫里来了的莺莺燕燕,你说她能不嫉妒?”
“寻常女人嫉妒,也就是去害一害自己的对手,咱们这位娘娘可是战场出身,一个不痛快,直接帅军捣毁宫城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哎,你们说,会不会太子爷只是个傀儡,人家苏将军才是货真价实的幕后皇帝,毕竟人家苏家军那么多人马在那驻扎着呢!”
“别胡说,那些人马可都是太子爷的亲兵,不过是交给太子妃打理训练而已,苏家军早散的没什么人了,就活着的也没几个。”
“这算什么胡说,就算这些人马都是太子爷的人,可行军打仗谁提起苏将军不竖个大拇指,太子爷这皇位,说句不好听的,那是人家苏将军给他打下来的,要不是人家苏将军,他能这么快就灭了荣安侯?
到时候,太子爷三宫院,人苏将军受了委屈,你说这些兵会不会护着苏将军。”
“还真是你说的这个道理,啧,贫贱夫妻百事哀,他们这当权的,也未必日子就舒坦,我这两口子,都防着彼此呢。
不说太子防着太子妃,你说太子妃就不防着太子?
自古以来,哪个手握兵权的有好下场了。
太子妃这兵权,迟早得交换回去,她要是不交兵权,我估计最后少不得了一碗毒酒。”
容阙听着听着,眼睛渐渐睁开,眼底灰暗一片,脸色铁青难。
他不是暴君,断然不会控制坊间的言论自由,更何况这些人说的
他能说不是真理么?
历朝历代,都是这么个情况。
可他和苏卿卿不一样,他们不一样!
容阙再一次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