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不想听他磕磕巴巴的表忠心,烦躁的一摆手,“你的人去了就是给荣安侯磨刀。”
镇国公知道太后的意思,事到如今,的确没得选。
荣安侯来势汹汹,别的地方的军马又不听调遣,眼下天下大乱,人人都想分一杯羹。
“娘娘,就怕太子不肯啊!”镇国公说出心中担忧,“太子不蠢,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苏卿卿,以前我们只以为苏卿卿是召国的公主,可现在她就是苏卿卿,她当时怎么死在战场的,如今活了怎么会心甘情愿给我们做挡箭牌。”
镇国公说的是实话。
太后摇头,“肯不肯,还要给他开的条件如何。”
容阙是货真价实的太子,为了一个禹王,背负上乱臣贼子的名声。
“若是哀家肯给他正名,你觉得他肯吗?”
镇国公摇头,“苏卿卿傲然,太子慕苏卿卿,未必愿意,不过一个正名,他回来之后已经不可能还是太子,并且于皇位彻底无缘,他为什么要回来,还不如在外面戏,我若是他,必定不会回来,他在外面机会才多。”
太后便笑,“可你不要忘了,在京都,我们不是没有威胁他们的把柄,碎红楼的姑娘们还在呢,那可是为了苏卿卿不要命的主,你说,哀家若是将他们的性命当做赌注,苏卿卿会回来吗?她那么惜她的名节,会心甘情愿落个冷酷无情的名声?”
镇国公并不好,但事到如今,也只能试一试。
太后亲自写了信函,许诺了容阙许多好处,令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。
收到信函当天,容阙和苏卿卿便带着兵马直奔京都。
荣安侯走的是葫芦岛的方向,目前正要从丰台扑向京都,镇国公调派了一部分镇国公的亲兵和全部的西山大营过去阻拦,他们只为了保存实力的同时拖延时间,等容阙的兵马。
镇国公万万没有料到,不过是一群碎红楼的婊子,竟然让苏卿卿不惜一切代价回来营救。
带着兵马抵达京都,容阙带兵驻扎在密云,苏卿卿则带了五千兵马绕行丰台,直取荣安侯。
消息传到宫中,太后和镇国公齐齐震愕。
“五千兵马,她想做什么,她再大的本事,五千兵马就想剿灭荣安侯两万铁骑,她疯了不成!”
太后铁青着脸,头上珠翠环绕,掩不住面容疲倦惊惧。
镇国公到底是沙场上下来的人,此时比太后冷静的多,“太子这是留着实力来和我们较量呢。”
太后眼底泛着阴毒,“去,通知西山大营那些人,让他们机灵点,这场战役,哀家一个活人不想到。”
苏卿卿若当真能以五千兵马就剿灭了荣安侯蓄谋已久的两万人马,那
当初苏卿卿在战场上是怎么死的,如今还能一样的卸磨杀驴。
丰台战场。
苏卿卿的抵达令荣安侯震愕不已,却又转瞬想通,他知道太子为何回来了。
太后以为她这盘棋下的好,端的是过河拆桥,可惜
引狼入室。
五千兵马抵达丰台,一刻钟的休息都没有停顿,直接冲锋。
这些人马都是容阙精心调教的,如今又知道率领他们的人的真实身份,一个个都跟喝了鸡血似的,兴奋的嗷嗷的。
荣安侯没有围城可以用来做防御,甚至战壕都是只冲着西山大营兵马那边挖的
一次冲击,苏卿卿和王宇便以挡头阵的方式将荣安侯的人马撕裂一道口子。
饿久了的狼猛地见到食物,岂能不亢奋撕咬。
莫说是那些憋足了劲儿的将士,就连吉祥都甩开膀子开干。
前方他们厮杀,后方,苏卿卿还流出一千人火速挖战壕,筑高墙。
高墙不必结实,只图一个高势。
一旦高墙筑起,战壕挖完,就不用兵刃相见,只需弓弩手拉弓放箭。
苏卿卿在大同养的那批弓弩手可是憋足了劲儿的等着上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