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再有两三天。”
容阙手里一共有一万人马,这一万人马到了大同,吃喝用度开销就不小。
拿什么养兵!
荣安侯公然一反,必定也会大批量采购,那附近县城的物价一定会上涨。
“养是不可能养的起的,眼下,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荣安侯带着兵马去围攻京都,京都没有能用的兵马,难以抵抗之际一定会向我们求助,到时候,殿下不仅能名正言顺的回京,还能直接占了西山大营的粮仓。”
当时京都一场混战,西山大营耗损巨大。
人死的差不多了,可军需用度却还在那摆着呢。
一大块肥肉,惦记着的人可不少。
容阙只觉得怀里这人,怎么都亲不够,“你有什么高招?”
苏卿卿被他亲的颈窝发痒,笑着将人推开。
“我们还有一个人能用。”
苏卿卿推开容阙,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封信。
容阙愣了一下接过,“谁写的?”
“秦婉如,今儿一早送来的,那时候你正好跟着赵集他们去隔壁清水县。”
一个久远的名字。
容阙捏着信封的手顿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秦婉如是谁。
明明离京也没有多久时间,偏偏就生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。
信函抖开,容阙落目去,秦婉如还是当年那个秦婉如,写信如做事一样干脆利索。
只告诉苏卿卿,如果她需要西山大营的军需,她想办法给她送到大同来,别的废话一句没有。
容阙一脸纳罕,“秦婉如现在还在京都?她怎么对西山大营那些军需这么有把握,帝登基,太后把持朝政,西山大营那边的军需太后肯定会握在自己手里的。”
当时秦婉如诈死,苏卿卿将她救出之后,她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离开了。
至于去哪,苏卿卿没问,她也没说。
两人后来一直没有来往。
哪成想,再一联系,就是这样的情形。
“当时你从京都偷了药回来,半路遇到截杀,应该也是她救了你,她就一直没有离开京都。”
顿了顿,苏卿卿翻身起来。
两人腻歪半天,身上全是潮乎乎的汗,苏卿卿下地到了一盏茶。
“既然她对西山大营的军需这么有把握,倒是可以当做一个好鱼饵去钓荣安侯,只要荣安侯肯发兵京都,我们就占了绝对优势。”
“你有想法?”
苏卿卿笑呵呵给容阙递了一盏茶过去,“荣安侯最视为命根子的,是什么?”
容阙没接那杯茶,苏卿卿自己喝了一口,俯身对着容阙给他渡进嘴里。
“荣安侯府世子爷,只要把这世子爷搞到手,一切就好说。”
一口清甜的茶水入喉,容阙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,直接将人托起,抱进怀里,“正好,我们手里有一个箫誉。”
荣安侯府的庶子。
用庶子钓嫡子,再合适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