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房。
皇上肃然坐在案后,二皇子面无血色的坐在一侧垫了厚垫子的椅子上,大伤初愈,气若游丝,嘴角扯着苦笑。
“父皇,儿臣今日听说,那日的刺杀案竟然查到皇兄头上,儿臣心中急的不行,所以不得不进宫一趟。
父皇也知道,这些年儿臣和皇兄在政见上有许多分歧,可分歧再大儿臣也知道皇兄的品性,皇兄一贯温和仁慈,绝不可能刺杀父皇。
如今这些人咬住皇兄不放,儿臣儿臣唯恐父皇错怪了儿臣。”
二皇子倒是说的坦然,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态度,我就是怕父皇你以为是我唆使人攀咬太子的。
皇上的确是这么以为的。
可现在二皇子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,皇上心中升起的那些疑惑反倒是消散不少。
瞧着皇上的反应,二皇子道:“父皇,要儿臣说,这事本身就有问题,怎么不是别人唆使那宫人偏偏就是高阳,高阳不光是皇兄府中的护卫,更是当年皇祖母给皇兄的人。
因着母后与外公的缘故,皇祖母对儿臣的确偏几分,可正因如此,这刺杀案就是个一箭双雕的计策。
这案子不论查到哪一步,要么皇兄遭殃,要么儿臣遭殃,可儿臣和皇兄都是冤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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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皇子说的情真意切,着急之下,满头大汗。
皇上瞧着他的样子,默了许久,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,一定不是他呢?”
二皇子立刻道:“父皇,这案子明显就是有人要陷害皇兄,倘若当真是皇兄做的,皇兄府上也养了暗卫,他大可让暗卫去威胁宫人,何必用高阳呢。
更何况,这案子查到现在都查出什么了?
什么切实证据都没有,反倒是乱七糟的牛鬼神蛇闹出一堆,这不是明摆着嘛,对方知道这刺杀案不能给皇兄定罪,迫切的想要从其他方向入手呢。”
皇上就冷笑,“可弹劾太子的人里,有不少素日与你亲近的。”
二皇子面色寡白,急切剖白自我,“正因如此,儿臣才着急,儿臣就怕这些人糊涂被人当枪使,让父皇误以为是儿臣唆使,天地良心,儿臣真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二皇子若是单纯的替太子求情,皇上必定是要疑心他惺惺作态,可现在,二皇子光明磊落的只想撇清自己,皇上倒是信了他几分。
更何况,那天二皇子挡刀那一幕,对皇上的震撼着实他。
他心底深处不愿意怀疑二皇子。
“不是太子,你觉得是谁?”瞥了一眼二皇子胸口处包扎的纱布,皇上声音略缓几分。
二皇子就摇头,“这儿臣哪知道,还是得大理寺卿与刑部尚那边的结果。”
皇上着二皇子,默了一瞬,忽的道:“苏云鹤在太子府?”
二皇子心头狠狠一跳,竭力控制住了情绪,只瞪大眼着皇上,“啊?”
震愕与茫然,淋漓尽致。
皇上摆摆手,没再多言,只让他回去歇着好生养伤了。
出了御房,二皇子大松一口气这才惊觉背后的冷汗早就将衣衫打湿。
离了皇宫,二皇子直接回了府邸,他回去的时候,镇国公已经在了,迎上二皇子,亲自扶了他在软塌上躺下,镇国公才问,“如何?”
二皇子大喘一口气,虚弱的靠在松软的大靠枕上,“幸亏,幸亏外祖父反应快,要不然真就酿成大祸了。”
昨日禁军统领搜查失败就让镇国公心头生出警惕。
今儿早朝之上,他也以为会有不少人要弹劾禁军统领,毕竟他打伤的可是太子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