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头碎裂的声音顺着耳膜冲入大脑,徐宁疼的全身痉挛,他想要用手去捂自己被伤的下巴,可全身被捆的死死的,他动弹不得。
他想过一旦失手就会遭受各种刑讯,可没想过,刑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。
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着苏卿卿,碎裂的下巴兜不住一句清晰的话,他含混不清的咒骂,“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个字。”
苏卿卿高高在上,轻蔑一笑,慢条斯理抽出自己的帕子,将沾染了徐宁血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擦拭干净。
“我并不想从你这里知道任何事。”
擦拭干净,她将污秽了的帕子朝徐宁脸上一丢,慵懒又带着咄咄杀意,“拉出去,当众活埋!”
冷清到令人毛骨生寒的一句话吩咐下去,苏卿卿转头拉了屋内一张椅子坐下。
徐宁一瞬间瞳仁涣散,巨大的惊慌劈头盖脸的砸来,让他连反击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他如果被刑讯,那只要他的靠山动作够快,他就能安然无恙。
可现在,太子妃根本不审讯他。
徐宁下意识喉结吞咽,向容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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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阙身子一侧,偏头着徐宁,“你不过是别人用来杀掉苏云鹤的一枚死棋,刑讯你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,本王不想浪费时间。”
说罢,摆摆手示意明路把人拉走,多一个眼神都没有。
明路刚刚犯了错,得了示下立刻抓了人就走。
这一瞬的惊恐在徐宁心头抵达顶峰。
我跟了你这么多年,你甚至都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背叛你?
你就不想知道我背叛你又听从于谁?
你就不好奇顾云鹤为什么会突然吐血?
你就不想知道我手里的消息?
无数的念头齐涌徐宁脑海,可他被明路堵了嘴拖走,到走都没有到容阙的一个眼神。
徐宁被拖走,整个屋里只剩下苏云鹤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声。
苏卿卿轻慢的扯嘴一笑,“殿下倒也真是信得过我,就不怕苏云鹤直接死了?”
容阙笑着朝她走过去,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,你从召国不远万里来这里,他不就是你目标之一?”
苏卿卿着容阙,容阙笑容不变,眉眼弯弯,任由他。
似乎此刻的环境与方才的桂花树下完美衔接,仿佛旁边躺着的不是一个因为中毒而不住痉挛抽搐的人。
眼神一瞬间纠缠,容阙很轻的捻了一下手指,俯下身去。
秋夜微凉。
苏卿卿的嘴唇带着凉意,混着苏云鹤的血腥味,容阙犹如嗜血的小虫一瞬间见到了鲜血,鼓动着胸膛想要将这柔软狠狠的蹂躏碾磨。
苏卿卿急促的喘着呼吸,迎合他,还击他。
就在容阙忍不住手指游走到苏卿卿后背,苏卿卿猛地偏头,躲开了这成年人的危险游戏。
“殿下酒意还未散去?”
她轻佻地抬手,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容阙嘴角轻轻一抹,抹掉他嘴角一片晶亮。
容阙滚烫的手一把抓住苏卿卿的手,将她四指聚拢,亲吻她的指腹,“只有酒壮人胆,没有酒后乱性。”
他认真地着苏卿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