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穿的是睡裙,很宽松。
本身就敏感,男人这么一碰,整个人都软了身子。
防止自己沉迷,司念选择在男人腰间一百十度一扭。
男人“嘶~”了一声,睁开眼。
眉眼清冽的不像是睡着的人。
“你装睡?”司念瞪着他。
周越深盯了她会儿,说:“刚醒。”
司念白了他一眼,问:“瑶瑶呢?”
“这边。”周越深嗓音低沉。
他担心压到孩子,所以司念睡着后就移到了另一边。
司念这才注意到另一边枕头睡着的瑶瑶,而周越深则是挤在了跟她一个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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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床大,倒也不显得拥挤。
她也是丝毫未察觉半分。
“哼!”司念越想越气,用脚踢了踢他,咬着牙压低了声音,怕吵醒孩子,“还不把你的手收回去?”
“抱歉。”周越深嗓音低沉平和,他收回了手,然而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在敏感的尖尖剐蹭了一下。
“嗯”司念轻喘了一声,差点软倒。
周越深眼眸一下就暗了,黑夜中,他的呼吸逐渐沉重。
他没有动作,只是将司念往怀里带了带,过了一会儿,他叹了口气,“还在生气吗?嗯?”
司念哪里有多少气,她这个人虽然记仇,但是气来的快也去得快,其实想想也觉得周越深有点过去是正常的。
他都三十岁了,没有一点过去,那才叫不正常好吧。
所以倒也没往下想。
然而原本被自己忽视掉的东西,他忽然问自己,并且用这样温柔的语气,她不知怎的,鼻子一酸,竟有些委屈。
“那个杨玉洁是谁?”
朱桃只是提到了这个人的名字,并没有多说。
于是司念又补上一句:“之前周婷婷来这里找麻烦,说你是因为他才不结婚?真的?”
周越深皱了皱眉。
“杨玉洁?”
所以说她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朱桃约自己吃饭,而是因为朱桃提到了这个人的名字?
听到后面一句,周越深眼神一冷。
“她这样跟你说的?”
司念点了点头。
其实原身和傅炀也有说不清的过去,但是周越深从未过问过他们两个人的事情。
司念也想着,过去也就过去了,无所谓。
可这会儿还是好奇,这个人到底是谁。
周越深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。
嗓音低冷:“我也不瞒你,以前我确实是答应过要娶她。”
“杨玉洁的大哥,是我的好兄弟,做任务的时候,为了救我去世了,临死之际希望我能帮忙照顾他的妹妹。”
杨玉洁家的情况比较特殊,虽然家里有权有势,但杨玉洁父母离婚,还有一个继母,然而她的继母也有两个孩子。
因此两兄妹的情况杨家情况也不大好。
入队之后,他和杨玉洁的哥哥杨云是队,杨玉洁时常会来望她的哥哥,双方也算认识。
之后的接触是因为杨玉洁加入了文工团,表演的时候,他们团会过去。
当初出事的时候,也是他去将杨玉洁等人救出来的。
可能正因为自己同他哥哥关系好,又救了她,杨玉洁之后就对他起了些心思。
可那会儿的周越深根本没有心思谈情情,也没放心上。
杨云知道妹妹对他有意思,倒也时常帮忙凑合。
姐姐出事的时候,他还带着杨玉洁来过周家一趟。
所以周婷婷才认识了杨玉洁。
之后任务杨云出了事,没了。
他答应好兄弟会照顾杨玉洁,加上杨玉洁对他有意思,周越深也曾想过,或许这样结婚也好。
谁知道这个关键的时候,杨玉洁的父亲给她匹配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军官。
杨玉洁为了稳住自己在家里的地位,便拒绝了同他结婚。
周越深家里还有三个小丁需要他照顾,毅然选择退伍离开部队。
所有人都认为,他是被杨玉洁伤透了心才离开。
也正因此,才会误会吧。
但杨玉洁后来后悔了,并没有和军官结婚。
之后时常来信,但周越深对她没意思,当初提出结婚也是因为她哥哥的遗言,但他给过她机会了。
周婷婷来的时候,信被她瞧见了几次,恐也是因此,才会让她误会自己和杨玉洁有来往。
甚至居然还用这样话嘲讽司念。
周越深眼神泛着冷。
部队那边偶尔会来信,都是直接请人送到他的手上。
他懒得回,也懒得。
根本没在意是谁的。
今儿个听到杨玉洁这个名字,也只是触景生情,想到了去世的兄弟。
却没想到让司念见,误会了。
……
司念听完,沉默了。
好吧,这个男人表面虽然起来冷心冷情的,但熟悉了之后,她发现,他还真是那种可能会为了好兄弟一句遗言而娶一个女人的人。
不过阴差阳错,两人没能结婚罢了。
司念这会儿不挣扎了,躺在男人怀里,半晌才慢吞吞的问:“她好吗?”
周越深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她的小脸:“不生气了?”
他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表面起来这么没心没肺的。
实则内心居然想了这么多。
他不觉得她管得多,反而心里有些惊喜。
这小女人心里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他。
司念眨了眨眼睛,又问:“她好还是我好。”
周越深:“你。”
司念:“哦,都离开这么多年了,还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啊。”
周越深:“”
他能说是因为好兄弟和杨玉洁是双胞胎,长得一样?
“那你们的信呢?”
她忽然想起周越深那个锁掉的抽屉。
不会在里面吧?
“烧了。”周越深说。
“这些信是部队寄过来的,留下会有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