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这件事,是唐俏儿做的。
但他还抱着能够光明正大娶她入门的幻想,所以还是希望唐俏儿能在谢政龙面前留下好印象。
“唐……樾!”
谢政龙气得头晕脑胀,一拳砸在茶几上,“等着!唐家的人都给我等着!老子跟他们没完!”
“爸,您先消消气。眼下,还是要把这个麻烦解决掉。”
“阿寰,这件事,你该怎么处理才好?”谢政龙对这个大儿子的失望写在脸上。
他都不想他一眼,只拉着小儿子的手说话。
“我觉得……您还是再给大哥一次机会吧。”
谢晋寰突然在这时向着谢晋礼说话,“毕竟,大哥才是谢氏集团的总裁,这个时候如果他出面解决这个危机,也能在集团里再为自己重树立一波威信。
所以,您还是再信大哥一次吧。”
夜晚的千秋岁,依旧声色犬马。
谢晋寰坐在华丽的暗红丝绒沙发上,边品红酒,边着几位在盛京手握重权的高官浸淫在酒色财气中,沉沦堕落的样子,惬意地眯起了眼眸。
“谢总,等您上位,控制了谢氏集团后,这些人日后都会为您锦上添花,如虎添翼。”
舒颜在身后按他的肩,谭秘在旁愉悦地献殷勤。
谢晋寰嗤笑一声,“投资了那么多下去,总要收点本回来才行啊。”
“请您恕我愚笨,有一点我怎么都想不懂,您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帮谢晋礼说话呢?”
谭秘百思不得解,“您这时候出手料理了t国那边的麻烦,不就能直接把谢晋礼一棍子打死,原地登基了吗?”
谢晋寰微微摇头,“谢政龙这个人,比曹操都多疑。如果这时候我过于积极主动,他只会怀疑我居心不良。
但如果我退一步,把舞台全权交给谢晋礼,他反而会觉得我沉稳,识大体,顾大局。”
谭秘:“可如果……谢晋礼把这件事解决了呢?”
“你觉得,我会成全他吗?”
谢晋寰修长的双腿交叠,摇曳杯中红酒,阴险的气息从勾起的唇角弥散开,“既然,唐家已经让这件事升级,那我不如再添一把柴,将这团火烧得更旺,烧得彻底失控。
你现在就去联系我们在t国的势力,让他们找个机会,去那个收治伤者的医院。该怎么做,你懂?”
谭秘恍然大悟,用力点头,“是,明白了。”
舒颜为男人捏肩的手一震!
她知道,一场杀戮,又要开始了。
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即将因为这些资本家的权力争斗而枉死,她就感到窒息,甚至从胸腔深处涌上一阵强烈的恶心。
“如果我想取而代之,那前提就必须是谢晋礼一败涂地,否则谢政龙就不可能完全放弃他。懂了吗?”
谭秘满目崇拜地着他,“谢总,您就差一步了。”
“是啊,只差一步了。”
谢晋寰忽然捉住了舒颜的手,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搂着,微醺的眉眼深深凝注着她愕然的神色。
红酒倾泻,他凉薄的指尖游走在她脸颊旁,却令她心惊胆寒,只觉有把冰冷的利刃割着她的肌肤。
“俏俏……你知不知道,我走到今天这步,有多不容易?”
“谢总,您……喝醉了。”舒颜慌忙别开脸。
谢晋寰湿热的手掌探入她裙底,另一只手隔着她薄如蝉翼的旗袍,轻松解开她的内衣,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你……我倾尽所有努力,只为成为能匹配上你的男人……
俏俏,你我一眼吧,求你我一眼……”
“谢总,您清楚……我不是唐俏儿!”
舒颜红着眼睛,鼓足勇气从男人怀中挣扎而出!
她慌乱捂住胸口,才没让内衣从裙底滑下去,一步步地往后退。
原本已准备退出门的谭秘蓦地顿住,震惊不已,为舒颜捏了把猛汗!
他不敢相信,被谢总作为替身一点点培养起来的舒小姐,竟然敢拒绝、忤逆这个在千秋岁遮天蔽日的男人!
谢晋寰眸光一暗,先是泛起一丝怀疑,但旋即又消了。
今天,他心情很不错。
所以只当舒颜是在欲擒故纵,耍小性子。
偶尔一次,他全当情了。
本就是取乐的赝品,他怎么可能费心思去捉摸一个冒牌货的真实想法。
“阿乐,送给唐董的药,他应该用的差不多了。”
谢晋寰身子悠然后仰,好整以暇地正了正领带,“是时候,该再管先生,要一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