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俏儿浑身发软地被男人搂在怀里,汗水将秀发浸得乱七糟。
“下次……沈总你能不能开个房?腰痛死了。”
沈惊觉坏坏地笑问:“开房了,你腰就不痛了?”
唐俏儿羞恼地捶了他心口一下。
“俏儿,周末的晚会,盛京的名门世家几乎都会到场。”
沈惊觉面色郑重且真诚,“我想当众宣布……和你交往的事。可以吗?”
唐俏儿美眸微瞠,定定着他明烈的眼睛,半响说不出话来。
他以为她不满意,攥紧她的手,“其实,我更想向你求婚。但我怕你没准备好,更怕太仓促,委屈了你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要选在那天?”
“因为,我等不及了。”
沈惊觉喉咙一哽,万千情绪暗涌,“我等不及向所有人宣布,我只属于你。”
林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林家。
他从唐俏儿处得知唐槿哭了,急得给她打了无数遍电话,她一次都没接。
到最后,甚至直接关了机。
他不明白,白天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,为什么到了晚上,她突然就说不要和他见面了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他头都要想炸了!
“我的好弟弟,今天和唐家九小姐的约会,还愉快吗?”
林淮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,林溯心尖一紧,冷冷回身与他对视。
“来是不怎么愉快啊,不然脸怎么这么臭啊。”
林淮向他走来,啧啧摇头,“怎么着,到手的金山银山,是要塌了吗?”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沈家养的狗啊。”林溯寒声一笑,无视他的嘲弄。
“我是狗,我也是凭本事吃饭,狗得光明正大。”
林淮脸皮够厚,不紧不慢地嘲弄,“比你这个靠抱女人大腿上位的舔狗可要强多了。
当小秘的是不一样,能屈能伸啊。想勾搭唐家大小姐不成,就退而求其次攀上了九小姐,为了嫁进豪门弟弟你真是绞尽脑汁啊。佩服佩服!”
林溯终于忍无可忍,发硬的拳头如铁,刚想冲上去让他的鼻梁子再塌一回,林夫人很及时地赶来:“阿溯!住手!”
可林溯正在气头上,哪里肯听,已经逼到林淮眼前!
林淮打了个哆嗦,忙捂住了鼻子!
“林溯!你就为了那么个贱丫头就要打你的亲大哥,你是不是要把妈气死才罢休啊?!”林夫人痛心疾首地怒斥,心脏又疼了起来。
“妈,九小姐是我最的女人,您不要用这种字眼羞辱她!”林溯瞪着通红的眼睛吼了回去。
林夫人惊呆了,心绞痛了。
她的小儿子,向来是最孝顺,最体贴的。
二十年来,他头次敢这样顶撞她,太让她心寒了。
“我要和九小姐在一起,我要娶她。”
林溯浑身的血都要燃烧起来,逐字逐句,“除了阿槿,我谁也不要!”
“那你也不要家人了,不要妈了?!”林夫人带着哭腔质问。
“如果您还想要我这个儿子,就请您不要再说九小姐,不要阻止我她。
当然,就算您想,也阻止不了。”
说完,林溯转身向楼上走去。
“林溯!你给我站住!”
林夫人冲他背影怒喊,“你这是要逼死我吗?!我告诉你……我绝不会让唐家一个情妇的女儿进门!除非我死了!”
林溯停下了脚步。
林夫人心里一喜,以为他回心转意了。
结果他只是冷飕飕地道:“林淮,我奉劝你现在收手,不要在妄图给秦姝脱罪。
否则我会做出什么来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小子,是在威胁我呢?”林淮这回动了怒,冷笑反问。
“是又如何?有句话你说对了,我也是狗,但跟你这种哈巴狗不一样。我是狼狗,逼急了,我,会咬断你的喉咙。”
林溯放下狠话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留林淮在原地,狠狠打了个寒噤。
自打上次两家会面聊了联姻的事后,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,谢晋琛竟然连续两晚都梦见了唐槿。
虽然她只是三太的女儿,和唐俏儿身份没法媲美,但不可不说,那小姑娘真是秀色可餐。吃惯了大鱼大肉,突然换了小葱腐,自然觉得是种美味。
然而这些不是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,是如今失势的他,太需要唐家的助力了。他是无论如何,都不能被谢晋寰踩在脚底下!
这晚,他将谢晋瑶叫到酒窖。
小时候他们兄妹三人最喜欢来父亲的酒窖里玩儿,长大了这里成了他们说体己话的地方。
“二哥,你要娶楚柔的女儿?太亏了点吧。”
相比长兄的威严,谢晋瑶打小和二哥最亲,听了他的想法不免为他觉得不值,“你可是爸爸最喜欢的儿子,那楚柔算什么,没名没分跟着唐董,生了个没名没分的女儿,说好听了是唐家千金,说不好听了就是私生女。
唐董夫人生了五个孩子,四个儿子加一个唐俏儿。作为续弦的柳敏之膝下还有一儿一女,唐家家业怎么也落不到楚柔母女头上,你娶她有何收益?”
“不,唐家跟其他豪门不同,唐董就算不在乎女人,也重子女。”
谢晋琛苦逼至极,猛灌了口酒,“而且我现在这样,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?差不多得了!”
谢晋瑶没什么可说,只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你找我,肯定是想让我帮你。”
“你们这些豪门贵妇,总没事儿往刘神婆那跑,总有点什么法子,能帮我抢先一步,得到唐槿,让谢晋寰再没办法和我争吧?”谢晋琛靠近她,神情阴沉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