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憋在秦姝心里太多年,像扎在她心尖上的一根刺,此刻连根拔出来,她又是愤怒,又是畅快,“要不是楚柔服用毒品搞得身败名裂,可能沈家的夫人就是她了,哪儿轮得到我?”
“你说够了吗?”男人寒声诘问,额角凸起青筋。
“哼,你既然这么喜欢楚柔,这么愿意维护她,当年台庆她在舞台上众目之下失禁,尊严扫地的时候,你也坐在台下,你怎么不像唐万霆一样冲上去保护她?你怎么不娶她啊?!
因为你不敢,你怕被那么不堪的女人拖累,坏了你沈氏总裁的名声!既然当年都没管过,现在跳出来装作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又算什么?弥补当年的遗憾?”
沈光景怒吼:“秦姝!你给我住口!”
秦姝咧嘴冷笑,目光透出鄙夷,“儿子惦记着人家女儿,老子惦记着人家女人,唐家还真是一坨屎都是香的啊。”
沈光景恼羞成怒,一时没控制住扬手就抽了她一巴掌!
秦姝感觉自己耳膜又要裂开了,痛得眼泪狂涌而出,恨得赤目欲裂!
沈光景重重一愕,发麻的五指颤抖着收紧。
这是他活到现在头一回对女人动手,他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该这么做,但秦姝的所作所为逼得他只能动手!
“你……竟然打我……竟然……”
秦姝突然痛哭着从病床上暴跳起来,直接光着脚往阳台上跑,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我死了算了!”
沈光景双目一瞠,“来人!”
守在门外的秘和保镖全都冲进来,见夫人要跳楼,吓得立刻跑上去拽住了她,一左一右像抓犯人一样把她架了起来。
秦姝哭得魂都要断了,脸上涕泪横流,毫无仪态可言。
“让两名女佣进来轮流着夫人,你们也是,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。夫人有闪失,我拿你们试问。”沈光景神情幽沉地命令。
“是!沈董!”
下完令后,沈光景苦闷地摇了摇头,转身步伐沉重地从病房离开。
连都没再秦姝一眼。
秦姝半张着嘴巴,双腿打着哆嗦,身子一点点下坠,最后瘫跪在地上。
哭没用,闹没用,现在她要在他面前死,这个男人,竟然都不肯留在她身边陪她,不肯多她一眼。
沈光景,你其实已经不我了吧,或者说,我只是某些人的替代品,你根本从来就没真的过我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
秦姝莫名癫笑,把保镖吓得脸都白了:“夫人,您、您没事儿吧?”
“好啊……我们这回真是夫妻同心了。”
你没过我。
我也从未过你!
但是沈光景,不管怎样,我都是赢的,都是赚的。因为你这辈子最的女人,是我亲手了结的!
“唔……好疼……疼死了……”
沈白露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潮湿肮脏的环境里。
她眯着眼睛定睛细,竟然是一个废弃仓库,霉味刺鼻,还有两只老鼠从墙根底下吱吱地经过。
“啊!”她惊恐地连滚带爬地后退,捡起一块脏兮兮的转头就朝老鼠砸过去。
老鼠跑开了,吱吱声更猖獗,像是在堂而皇之地嘲笑她。
“有、有人吗?有人吗?快来人啊!救命啊!”
就在沈白露惊惶大叫的时候,仓库的大门慢悠悠地开了。
一片刺目强光后,一抹凹凸有致的靓丽身影,穿着黑色紧身衣走了进来,迷人的身材曲线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贲张。
“是、是你……你是跟在霍大少身边的那个女人!”沈白露立刻就认了出来。
“晚上好啊,沈白露小姐,你还真是晕了挺长时间,让我一阵好等。”阿鸢微眯媚惑细长的眸子,拽了拽手上的黑皮手套,睨着她似笑非笑。
“是你给我绑到这儿来的?你竟然敢绑堂堂沈氏千金?!你活腻歪了?!”
沈白露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色厉内荏,“这是什么鬼地方?快放我离开这儿!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得罪了我们沈家……就是霍如熙也护不了你!”
阿鸢笑得更愉悦,歪着头瞅着她发疯。
沈白露见沟通不了,便从地上爬起来,咬着牙拔腿就往门外冲,边跑边大喊:
“来人啊!救命啊!啊!”
突然,她顿觉眼前一晃,下腹剧痛。
阿鸢竟抬起修韧美腿,迅猛地踹了她一脚!
旋即,沈白露整个人像个球一样,飞出了好几米远,重重摔在地上,痛得她嗷嗷叫唤,全身上下的骨头缝都在钻心地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