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晋寰满怀渴望地深深凝视着唐俏儿,眼角隐隐有一滴晶莹的水光闪烁。
“如果,是曾经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,叫阿晋的男孩,哪怕他不说,我也会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。”
唐俏儿神情冷酷,没有丝毫动容,“但现在,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。就算勉强开了口,那也不是真心实意的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谢晋寰轻轻笑着,并没有因此生气:
“还记得小时候,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?我被我爸从盛京驱逐出境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带走,唯独将你送我的礼物,带去了森国。
俏俏,你还记得你送过我什么吗?”
唐俏儿身侧的十指紧蜷,缄默不言。
她当然还记得。
“有一年,学校里的孩子们流行玩儿四驱赛车,大家都有,只有我没有,那段时间,我成了他们孤立嘲笑的对象。”
谢晋寰嗓音温柔,娓娓道来,昔日的欢愉在幽邃的眸间跳跃,“好巧,那年我过生日,你送我的,正是我一直很想要的四驱车,是红色的,你还记得吗?”
唐俏儿心脏一阵紧缩,无法言明的晦涩感传遍肺腑。
她送给他的,从来不是徒有其表的礼物。
她是在细心体贴地维护着,一个柔弱的男孩,易碎的自尊心。
“但我知道,那哪里是什么巧合。你是在怜悯我,同情我罢了。”
谢晋寰眼中盛满浓浓柔情,只独属于她一人,“但就算如此,因为是你,所以我依然很开心。”
“我对你,从不是同情和怜悯,我只是希望,我曾经的朋能够幸福快乐。”唐俏儿嗓音沙沙的,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。
“真想回到从前啊,不过,可惜。”
谢晋寰摇头,一张清隽苍白的面孔,如被阴霾笼罩的皑皑雪山。
“叙旧结束了,步入正题吧。”唐俏儿声色依然冰冷决绝,如一块上好的寒玉。
“俏俏,是你布的局,对吗?”
谢晋寰笑容仍然很宠溺,“那天,你偶然见我住院,以探病之名接近我的时候,心里的谋算就埋下了。
于是,你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,并买通了那个姓赵的小护士,为她洗底,安插在我身边。
你知道我这个人谨慎多疑,所以你也不急于动手。而只是让那个女护士按时给我送药,慢慢打消我的疑虑。然后,在昨天,替换了我的药,并联合你七哥,将我当现行犯抓捕起来。
不愧是我的俏俏,暗中筹谋,滴水不漏。我是真的很欣慰。”
“什么叫联合我七哥?我七哥是警察,警察逮捕嫌疑犯,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唐俏儿红唇勾成凛冽的刀,“还有,污蔑ks财团总裁,可是罪加一等的。我们法务部,可不是吃素的。
法律不会诬陷一个无辜的人,检验结果都出来了,你吸毒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你还想怎么赖,怎么洗?”
“我没有吸毒。”谢晋寰十分坚持地狡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