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露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,眼冒精光:
“哈哈哈……我就要出去啦!你们这群狗杂碎给我等着,等我一个个收拾你们!”
……
穿着囚服的沈白露被带入会面室。
“爸爸!爸爸您终于来了!”
隔着玻璃窗,沈白露着坐在外面,眸色阴沉的沈光景,咧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爸爸!您瞧……我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!
那些犯人没日没夜地欺负我打我,让我扫厕所……甚至还逼我喝尿!对了……她们还辱骂您!
爸爸……您怎么忍心让您的女儿过这样的日子呢?您快救我出去吧!”
然而,沈光景只是目光阴冷地瞅着她,不发一语。
反倒是站一旁的祝秘缓缓开口: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这都是你自己作下的孽,是你心肠歹毒,连亲妹妹都要赶尽杀绝。”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!”
事到如今,沈白露仍毫无悔改之心,仍在狡辩,“从头到尾都是霍昭昭的主意!是她自作孽不可活,还要拖我这个无辜的人下水!我是被她坑的,逼的!”
祝秘冷笑,“你把四小姐的精神诊断报告出卖给霍家,伙同那几个畜生欺负四小姐,也都是霍昭昭逼你的?”
“闭嘴!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……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!”
“够了!该闭嘴的人是你!”
沈光景嘭地一掌拍在桌上,吓得沈白露猛地一怵,“爸、爸爸……”
“你一再对我的女儿下毒手,只是让你去蹲监狱,都是便宜你了。”
沈光景身子微微前倾,咬着牙,一字一顿,“你,就该跟你那个十恶不赦,蛇蝎心肠的妈,一起下地狱才对!”
沈白露浑身颤栗,粗糙如枯枝的双手死死扒着玻璃,“爸爸……您在说什么啊?沈初露是您的女儿,可我也是啊!
我是被霍昭昭陷害的!被她威胁的!您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“救你?我为什么要救你。”
沈光景慢条斯理地起身,矜贵而冷酷地瞅着她,如视仇敌,“我今天过来见你,是要告诉你。
从今往后,你是死是活,我都不会再管。我也不会再来见你,多你一眼,我都觉得无比恶心。”
“爸……”
“别叫我爸,我没有你这个女儿。我的女儿,只有初露。”
说完,沈光景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从她面前离开。
“爸!我是您女儿啊!我是您的女儿啊!爸!”沈白露声嘶力竭,哐哐砸着玻璃。
啪。
祝秘将亲子鉴定报告,贴在玻璃上,将她整张惨白的脸遮住:
“很遗憾地告诉你,你与沈董,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”
沈白露盯着白纸黑字,眼眶越撑越大,近乎撕裂。
“你只是,秦姝和一个身份卑微的野男人苟合而生的野种,而已。”祝秘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嘲讽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胡说……胡说!”
沈白露目光涣散,十指指甲抓着玻璃,发出尖锐的声音,“我是沈家的千金!我是沈光景的女儿!是沈惊觉让你编这些谎话骗我的吧?!
你把我爸叫过来……我要听他当面跟我说!”
祝秘将亲子鉴定丢在桌上,亦转身离开。
只差一步到门口时,他顿然驻足,淡淡地道:
“对了,进去后,记得在监狱里多交几个朋,跟同屋的人处好关系。否则,日子会很难过的。”
沈白露傻呆呆地怔了好久,直到警员过来押她,她才哇哇大叫着掀翻了椅子,表情扭曲狰狞,又哭又笑,双手在空中又抓又挠。
像个癫狂的女鬼。
“我是沈家的千金小姐!我是高贵的千金小姐!敢动我你们死定了!哈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