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车子开出去,速度越来越快。
差点追尾了,她不得不急刹在路边。
茫然无措地喘息着,阳光刺湿了她的双眼,心脏疼痛,她呆呆地盯着车水马龙的大街,许久,发现她竟然没地方可以去。
悦府,不能回,怕舅舅和楠楠担心。
谢家,爸爸也在,同样如此。
而她心里的震惊,失望,愤恨,委屈,到底又可以跟谁诉说呢?
该怎么去说?
她想了半天,觉得自己是最最可笑的女人。
她伤心什么?有资格吗?
厉北琛现在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,既没有婚姻存续,也没有恋感情。
他接回一个谢芷音的私生女,他独立抚养,有什么问题?
道德上没有问题,感情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!
男人,无非是心软了,也有传宗接代的本能。
既然怀都怀了,不管它怎么来的,也不管和谢芷音的那一夜有多荒唐,他还是让孩子生下来了,并且还抚养!
但这件事,无疑极度恶心到了她。
她的感情被撕碎。她承认对他还存有可笑的希望,对他们刻骨铭心的过往,她亦不能完全忘怀。
甚至在厉老夫人极力的撮合下,爸爸舅舅的劝说,她居然糊涂地想过,与他重修旧好也行。
可男人一张嘴,终究是花言巧语!
他可以一面骗她,一面接回私生女抚养。
一面照顾她的儿子,一面又和谢芷音藕断丝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