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，谢芷音应该是半夜偷偷用了手机，通知李承聿动手的。

难道，在此之前，他们就已经商量过，要对傅申东灭口了吗？

为何？难道不是为了让他问不到d总集团的信息吗？

还是说谢芷音一开始还怀着别的目的？或许是不想让神秘人接触傅申东？这又是为何？谢芷音怕自己露馅吗？

厉北琛浮想联翩，下意识就想到谢芷音的整容脸，她用那张脸接近神秘人，得到神秘人的帮助，在德国活了下来，她还害怕神秘人和傅申东接触？

为什么？难不成谢芷音伪造了自己的假身份之类的？怕傅申东戳穿了她？

那她伪造成谁呢？

厉北琛脑子里突然一冷，寒光闪过，浮现出温宁的脸。

毫无疑问，谢芷音若要伪造身份，必定是和温宁有关。

假设她如果用温宁的假身份才能靠近神秘人，那换算过来，神秘人和温宁——难道有某种关系？

厉北琛被自己这一番推理，骇然一惊。

浓郁的墨眉，重重锁住。

“三哥”霍凌的出声打断了厉北琛的深思，霍凌见他走神，表情阴郁，“你在想什么呢，林局长在说侦查的情况。”

“恩，让他说。”厉北琛斩断思绪，锋利的眸转过来。

那名法医回答霍凌的问题，“根据解剖胃部来，死者没有被迫服毒的迹象，嘴唇和喉咙均没有伤口，也就证明，他是自愿服毒的。”

“竟是自愿的？”霍凌马上向林局长，“你查了李承聿的账目没有？他和这个枪击犯肯定有隐秘的财务往来，能买一个人自愿死，钱肯定是几百万不等！查不到他本人的，就查他身边助理的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