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宁抬头,眼神湿漉漉又无助,咬着一线樱唇。
他正好见了。
俯视的角度,她此刻狼狈,柔軟又可怜,只是那双眼睛骗不了他,她心底未曾真的服软,真的想向他求救。
只是现实逼迫得她,不想死罢了!
厉北琛目光阴沉,优雅而慵懒地盯着她,说这风凉话,“你打心底不想让我来救你。
这么高傲的你,现在却也不让我走?
害怕?
那当了表子就别立牌坊。
救还是不救你,你亲口说?”
温宁的眼眶通红起来。
他把她踩在脚底,玩弄她的自尊。
是自己刚才一句‘李承聿’惹到了他。
她明白。
她艰涩的咬牙出声,“救我。”
望着她一排贝齿紧紧的咬住,小脸泛出青色,厉北琛冷眸幽暗,她身上的酒气快把人熏死了。
他才伸出宽厚的手掌,冷冷拉起她,“他们给你喝了多少酒?”
“两瓶”
那就是两斤白酒。
厉北琛眯了眸,手上搭着的女人,浑身无力,她出气多,进气少,死死的踹息着,几缕长发浸泡过脏水,湿漉漉的搭着苍白似鬼的脸庞。
他扣住她的细腰,立刻把她往洗手台前挪动。
男人将她趴在盥洗台前,紧贴着她的身后,俯身放开水喉。
他大掌放轻力度,却仍旧很强势,按着她的脑袋塞进水喉下面。
温宁不明所以,一切的动作在她脑袋里都是迟缓的。
而她又很警惕,她不知道厉北琛要干什么?
为什么要继续淹自己?
她难受又应激地反抗,扑腾,“我不要碰水!”
“你想干什么?你别押着我承聿,承聿救我”
她浑浑噩噩的,惊慌下再度失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