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用管。
她靠着椅背,纤细身躯又冷又直,微微发抖中扯出薄凉的狠笑,“我与厉北琛三年前的恩怨,也该做个了结了。
我不能原谅他三年前害我坠海,无数个夜里寒腿蚀骨,三年间墨宝好几次差点被哮喘夺走生命。
如果他这一次,身败名落,算不算偿还了对我和儿子的亏欠?
当他不再那么强有力的握着九九的抚养权,我就能带走九九了。
反正他打算和黎向晚生育,我趁此一次,带着孩子远走高飞,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。”
厉南浔望着女人痛苦糅杂,柔弱却又冷冽的侧颜。
深深的吸了口气,他说不出话来,温宁这娘们真的决断,让他都吃不消。
难道她真要这么做,报复厉北琛,带着儿子跑路?
厉南浔瞬间有点同情起他那便宜大哥了,他颤颤的问,“我知道你想报复黎向晚,但你对厉北琛,真的一点,一丝心软都没了?”
她心软过,彷徨过,比如就在刚才,可每次都是他再次的迎头痛击。
温宁自嘲的捏紧手机,盯着顾西城的回复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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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宁陪同出狱养好伤的舅舅,来祭拜她的母亲莫子清。
莫楠没见过姑姑,德叔更是多年未见自家小姐了。
只是一行人刚走到陵墓前,却发现有人来过了,面前摆着一束菊’花,周围的草也被细心修剪过。
莫韩一愣,莫家在榕城十几年前就陨落了,根本没人记得他姐和父亲。
“是温海吗?更不可能了。”莫韩拧眉道。
温宁也诧异,是谁啊?这些年除了她,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妈妈陵园的位置。
“恐怕是哪位故人吧。”这时,德叔低头望着那束不同寻见的墨菊,突然打了个手语。
温宁望向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