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向晚迅速苦笑一声,不若在意的摇摇头,“三哥,你别因为她动气。她非要邀功,那没关系,在我心里,只要治好了你,我就心满意足,我不在乎被人栽赃陷害!”
四两拨千斤,黎向晚两句话以退为进,就将温宁反衬的咄咄逼人。
温宁明知她是装绿茶,可她不能不解释,若她不进来解释,她心知,在厉北琛的心底,他会寒心。
可她解释了,厉北琛又未必相信。
就像他现在的眼神,充斥着讥笑的暴怒,指着她鼻子骂,“谁治疗的我,我心里有数,你真当我还那么好骗?”
昨晚,他记得,向晚为他唱歌安抚他了。
那是四年前那夜,女孩熟悉的歌声。
温宁居然连复杂的癔症都想邀功,不自量力,丑态百出。
厉北琛冷到没有一丝表情,“你这种撒谎成性的贱女人,嘴里还有一句真话吗?如果是你治好了我,我感到恶心,我恨不得现在再次犯病!怎么,你又精通治疗癔症的医术了?谎话不打草稿,无耻至极!”
温宁被他的话打得粉身碎骨,仓皇后退一步。
没有想到,他对她的厌恶恨意,已经到了这一步。
她的心,千疮百孔,空洞洞的,渗着寒气。
她无所谓了,她要将一切都讲出来,苦苦的着他英俊的脸,她指着黎向晚,怕再没有辩驳的机会,“l,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!是假的我天打雷劈!
是黎向晚给我舅舅打电话,怂恿舅舅绑架的妈妈!
我从海边别墅逃出去,不是要参与绑架,是想救妈妈啊!
我背着妈妈想带她回家治疗,半路被黎向晚带着人,把妈妈劫走了。
妈妈当时好好的,可是回到榕城就突然肾衰竭成了植物人,这是黎向晚做了手脚!她就是想害死我,而用捐肾感动你,道德绑架你,你不明白吗?”
温宁一口气说完,眼眸赤红的等待着他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