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是刺骨缝的冰凉,再也没有温暖的气息。
温宁大病了一场,两天高烧不退,她怀着孕,不能吃口服药,只能自己针灸一些安全穴位。
并没有缓解,祝遥遥着她通红一张脸,气喘游丝闯出去,急得眼圈里眼泪要掉,“宁宁!你这样不行!”
这丫头到底怎么了,这两天好似被抽干了魂魄,问什么也不说。
得出来,她有些痛苦。
祝遥遥开车跟在后面,前面的车子歪歪扭扭的上了温宅后山的墓园。
温宁怔怔的走到墓园的大树下。
舅舅已经到了,正拿着铁铲为妈妈和外公的坟墓刨雪,清理。
他坐在轮椅上,很不方便。
温宁过去,小心翼翼拿过铁铲,“舅舅,我来扫雪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莫韩道却拒绝,了眼她大衣下的小腹,他再墓碑,眼底涌上固执的冷意,“你不能扫,宁宁,你连跪都没资格。怀着厉北琛的孩子,我想,姐姐和爸至今也没有瞑目。”
温宁的身子一僵,满世界的雪好似不及心头的荒凉,她被舅舅一盆冰水浇得无地自容。
舅舅给她按了罪。
望着她刹那间惨白的脸,莫韩从轮椅上趴下来,擦拭墓碑,“为了让他们瞑目,我们必须复仇,拿回莫家的东西!”
莫韩拉过她的手,步步为营,“我仔细想过,你那天说厉北琛让你进公司,对你很信任?那你暂时不要和他分开,你留在他身边,当我的内应,舅舅准备了很久,越大的集团其实越容易打倒,只要你肯帮我!”
温宁面庞僵硬,她以为那天舅舅是让她和厉北琛立刻断了,他们再另谋复仇。
可现在,舅舅把她当成了剑鞘,藏在厉北琛身边最方便的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