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芯芯毫不留恋地松开了男人的手。
刚刚她只是想试探试探江弦月的反应,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。
如果江弦月真的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,那么,她的情绪多半都会显在脸上。
正常来说,一个被全家娇惯长大的千金小姐,是不需要学会审时度势,隐藏自己情绪的。
比如左颜,比如霍帆,都是喜怒形于色的直脾气,喜欢就是喜欢,讨厌就是讨厌,她们不会藏着掖着。
然而,刚刚当江弦月到她拉了霍项胤的手的那一刻,她明明很在意,却还在微笑以对。
由此可见,这位江小姐,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纯真,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装的。
只不过,她长得楚楚动人,装得也不违和。
其实江弦月她装不装,是个怎么样品格的人,顾芯芯都不在乎。
她在乎的是,她这次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不是和江弦月有关,是不是江弦月对她动了手脚所导致的?如果是,那她们之间这个梁子就算结下了!
刚刚的一试,虽然无法判定事情是不是江弦月做的,但却能确定一点,江弦月有城府,不真诚,以后接触时,要留心这个人。
至于她今天过敏的真正起因,怕是已经无从查起了。
因为哪怕从作案动机和作案嫌疑两个角度去,都可以肯定是江弦月做的,她也早就已经换过衣服洗过手,是不会留下证据的。
不过,大叔居然会因为她轻轻一拉就留下来,而没有去护送他的白月光,倒是顾芯芯意料之外的事情
“不让我出去送江小姐,现在又这样晾着我?顾芯芯,你什么意思?”
霍项胤语调不悦,似乎对她很有意见。
顾芯芯回过神,才发现大叔还站在她的病床边,居高临下地着她
不,是瞪着她!
顾芯芯也觉得在大叔来,她刚刚拉住他的举动很莫名其妙,于是想了想,便说道:“大叔,我想起来了,我找你是有事的!”
这还差不多。
霍项胤冷哼了声,才优雅动身,自病床边坐了下来,长腿慵懒交叠,一派等着臣子上的帝王之姿。
“说吧,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