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说这些,挺讽刺的。
“晚舟,对不起。”
“这没什么对不起的。”邓晚舟擦了擦泪。
又有些哽咽道,“乔荞姐,我不怪你,真的。毕竟是你先认识阿东的,你早早的住进了阿东的心里,你没有对不起我。而且我追了阿东那么久,他一直没接受我,我只是想跟你说……”
想到何启东的命运,邓晚舟心里好难过,好怜惜。
“乔荞姐,阿东是死过一回的人。”
“他在手术台上弥留之际,脑子想的是你。”
“你要好好对他,我希望你能让他幸福。阿东肯定会对你好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”
说着说着,邓晚舟哭了。
也不知道是为了谁。
大概是为自己,也是为她家三哥,也可能是为阿东吧。
阿东终于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。
几天后。
商仲伯康复出院。
乔荞带着小安安,亲自去医院接他。
回到山庄别墅,乔荞让小安安和爷爷相处了好一会儿。
直到小安安睡了,商仲伯才不舍地松开手,让小萌娃睡到了摇椅上。
“爸,有件事情,我必须跟你坦白。”
商仲伯拿她当亲闺女,她不能再隐瞒他。
再难开口,也必须说出来。
商仲伯摇着婴儿摇椅上,睡得酣甜酣甜的小萌娃。
抬头时,到乔荞紧蹙的眉心,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沉重。
乔荞干脆利落道,“爸,我和阿东在处对象,我想试着迈出去,我想重开始,希望您能原谅我。”
商仲伯摇着婴儿摇椅的手,僵了僵。
想说什么,欲言又止。
然后长长一声叹息,蹙眉,深思。
最终语重心长,“乔荞,你能告诉爸爸,你为什么要选择阿东吗?”
乔荞不敢商仲伯那满是关的慈祥的目光。
她垂了眸,“我和商陆在一起不快乐。”
顿了顿,艰难地吐着心声,“没有信任,没有安全感。那种被人丢弃掉的滋味,我再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。”
有些事情,她必须要面对。
抬了头,满眼歉疚,“爸,对不起,终究没能如你的愿。是我不识抬举。”
商仲伯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。
他这把老骨头,已经是知天命的岁数了。
很多事情,更能得清。
“你和商陆到底是没有缘分啊。”
“爸,对不起!”
“乔荞,你永远是我的闺女,别说对不起。你怎么开心怎么活,爸不想强迫你。”
“爸……”乔荞哽咽得不行,“谢谢!”
说谢谢,太轻了。
以后她会更加孝顺老爷子。
屏风后面。
商陆沉默地杵在那里。
眼神由明转黯,渐渐失了神采,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。
下午。
乔荞离开山庄的时候,商仲伯让商陆去送送她们母女俩。
商陆了一眼旁边的人,吩咐道,“阿树,小陈,你们俩去送一送。”
“我是让你去送。”商仲伯瞪过去。
商陆已经从沙发上起了身,背对着所有人往楼上走,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。”
几分钟后,站在房里的商陆,望着乔荞母女俩被光头保镖和小陈请上了车。
着她们母女俩坐进了车里,他给乔荞发了一条微信:祝你幸福!
两年又个月后。
东山幼儿园小小班。
小安安是班里长得最萌,最粉嘟嘟,最漂亮的孩子。
班里的几个老师,乃至其他班的老师,都对她特别的喜欢。
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孩子,长得跟小明星似的,那基因好得不像话。
这一天,做完游戏,安安忽然不见了。
可把班主任急死了。
找了一圈,最终在滑滑梯的下面,找到了偷吃零食的小安安。
小小一团的身影,捧着一包薯片,咔哧咔哧,塞了满嘴都是。
那模样,像极了一只可可的偷吃的小豚鼠。
“安安,你怎么在这里吃薯片?”
老师哭笑不得。
下午,何启东去幼儿园接孩子时,老师把小安安偷吃薯片的事,告诉了他。
回去的路上,小安安被抱在怀里。
小手圈着何启东的脖子,可可怜怜道,“妈妈不让我吃零食,小胖给我了一包薯片,我不敢带回家,所以才偷偷吃的。”
“你是要我不跟妈妈告状?”何启东满是溺宠的语气。
“求求你了。”小安安鼓起婴儿肥的腮帮,额前的齐流海将皱起的小眉头遮了一半,那样子要多可有多可。
何启东认真道,“可以,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又要让我去跟那个高冷不说话的爸爸一起吃饭?”小安安十分不情愿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