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不着急。
来日方长!
见他不生气了,乔荞抽开手说,“我真要去洗澡了。”
“你出去啊。”乔荞把他推到门外,“我洗澡水都放好了。”
他帮她把门带上。
她挡住一条门缝,探出一个脑袋,“商陆,你确定,今天晚上不跟我睡一个被窝?”
“嗯。”商陆克制道,“我睡你隔壁。”
“那好,我洗澡了。”
关了门,乔荞脱了衣服泡进浴缸里。
水已经有些凉了。
她又放了一些热水。
袅袅热气下,她发了会呆。
其实她已经准备好了,要跟商陆同房的。
但商陆还是很绅士克制。
似乎他还在等一个契机,或许他是想把最美的一夜,再往后留一留。
她也不太懂他。
反正他很克制。
如果不克制,他也不会守身如玉到32岁吧。
商陆不急。
她就更不急了。
刷了会儿手机,买好机票。
她把航班信息发给商陆,并发微信给他:商陆,明天早点起床,晚安。
商陆回复:晚安,好梦!
……
翌日清晨,乔荞难得睡了个自然醒。
醒来时,窗前阳光明媚。
暖阳透过薄纱细缝,照落在床尾处。
伸了个懒腰,乔荞踢开被子,一双白皙如玉的脚丫子露在阳光下头。
顿觉暖暖的。
揉了揉眼睛,到一片阳光,忽地坐起来。
完了。
完了。
十点了。
她买的早上七点的机票。
这是睡成猪了吗,连航班都错过了。
忙起床穿衣洗漱。
顶着蓬松的头发,正在镜子前头刷牙时,商陆出现在了洗涮间的门口。
“起来了?”
“商陆,你起来了怎么不叫我?我们错过航班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奇怪,我的闹钟怎么没有响?”
商陆不慌不忙,来到她身前,“是我帮你关了闹钟。”
吐完漱口水,乔荞擦了擦嘴,瞪他一眼。
“你干嘛关我闹钟,我们要赶飞机的。”
“想让你多睡会儿,你这两天跑工厂挺累的。放心,我打电话把机票改签了。”
“商陆,我买的是打折机票,就算改签,也要扣掉很多手续费的。”
她心疼钱。
放下杯子后,又数落了商陆几句。
她说他铺张浪费,不会过日子。
商陆捏了捏她的鼻子,“如果在你面前摆个一亿现金,你还会不会这么节省?”
“节省是传统美德,哪点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再说了,商陆,你知道一亿现金有多少吗,你见都没见过吧。”
商陆腹诽:要不是怕把你吓跑,我就取一亿现金给你。
转念一想。
怕是取出一亿现金全给乔荞,恐怕也改不了她勤俭节约的习惯吧?
答案是肯定的。
他又揉了揉乔荞的脑袋。
“我还不是怕你没睡好。反正别心疼钱,我发了工资全部上缴。”
“你一分钱零花钱都不留呀?”
“至于零花钱给多少,就你心情了。你赏多少我要多少。”
“我要不要给你颁个绝世好男人奖?”
商陆反问,“你不嫌我赚得没你多吗?”
“这都上缴全部工资了,我还有什么好嫌弃的?而且你这么老实肯干,我满意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嫌弃你?”
说着,乔荞踮起脚尖来,在他脸上吧唧一口。
以示表扬。
着她,商陆微微皱眉。
老实,肯干?
到底是什么错觉,才会让乔荞觉得他老实?
他心里哭笑不得。
但愿等她发现他其实是一头狡猾的饿狼时,别埋怨他才好。
这时,乔荞的手机响了。
是宋薇打过来的。
乔荞接听后,却传来盼盼撕心裂肺又十分无助的哭声:
“乔荞阿姨,你快来救救我妈妈,妈妈被人打了,乔荞阿姨,你快来。”
稚嫩和撕心裂肺的哭声,让乔荞的心都要碎了。
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。
她紧紧握了握电话。
“盼盼,你别哭,你好好说,发生什么事情了,你们在哪里,你好好说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,好,好,阿姨知道了,别哭了,阿姨马上让人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地点,地点在哪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,马上过去。”
挂了盼盼电话,乔荞才想起来。
她现在人在温州,不在鹏城。
就是想赶过去帮忙,也没办法马上出现在盼盼和宋薇的面前。
急死个人!
商陆忙问,“乔荞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急如热锅上蚂蚁般的她,来不急跟商陆解释,赶紧打了陈亚军的电话。
陈亚军再渣,可他总是盼盼的亲生父亲。
总不可能着盼盼被人欺负了,也不管不顾吧。
但她真的想错了。
等她给打亚军说清楚后,陈亚军没好气道:
“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嘛,多正常的事。这也要我亲自跑一趟,乔荞,你脑子有病吧?”
“再说了,婚是宋薇自己要离的,离了婚孩子的抚养权也是她自己要抢的。她不是能耐吗,让她自己处理。”
啪!
电话挂断。
乔荞肺被气炸,“狗男人,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了。”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商陆安抚她,“你先别气,先跟我说说,我能不能帮忙。”
“盼盼在小区玩耍时被一个男孩子故意推倒了,宋薇就让那孩子跟盼盼道歉,但对方家长非但不让道歉,还说活该。理论来理论去,那男孩家长还打人。”
乔荞好着急。
“薇薇身体那么弱,她怎么打得过一个男人。听盼盼哭得那么伤心,好像是薇薇受伤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是不在场,我要是在场,我非把那男的打的满地找牙。”
“……”
“欺负我家薇薇离了婚单身带着孩子,没人给她撑腰不是?”
越想越着急。
越想越上火。
商陆安慰她,“我来打电话,我找人过去,你先别上火。”
……
商陆走到阳台外,给已经回国的秦森打去一通电话。
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。
秦森还躺在床上。
睡在身侧的苏静娴满脸欲壑难填,一边摸着秦森裤裆,一边妩媚地爬上秦森的身。
“老公,我还想要……”
“昨天晚上两次还不够?”秦森捏了捏苏静娴美丽的脸蛋,“嗯?”
“谁叫你一个星期都不陪我。”
“你让老公休息一下。”
“不要。”
苏静娴软棉棉的手,伸进秦森的裤档里。
这时,床头的电话铃声陡然响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