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万金那边,我让张琪先好生照顾着,怕他心不定,又让张琪跟他透露,说是一个月后有春耕祭,太后和镇北王会出宫祭祀,这是他告御状的好时机。”
“这小子性子急,但是个能办大事的,我得指着他这个锣,先敲响第一声。”
“锣?哪有锣?”三宝凑过来问。
严暮拍了他脑门一下,“诺,响吧?”
三宝揉着额头,“爹好讨厌。”
一家人大笑起来,纷纷逗着三宝。
用过晚膳,柳云湘让身边人去宫门口问,那婆媳俩果然还在宫门口。
“这样的话,我可就更不敢招惹了,这不小心得捅到马蜂窝。”
严暮刚听柳云湘说了关家的事,道:“这关尚乃是朝中肱股之臣,为官清廉,做事雷厉风行,在官员中很得赞誉。他出身寒门,夫人娘家也一般,二人相互扶持,同甘共苦,外人传言他对关夫人也极好,没有纳妾,在外面也没有人,只是脾气不太好。”
“脾气上来了就打自己的夫人,这也叫好?”柳云湘哼了一声道。
严暮赶忙解释:“我可不是为关山说话,我只是说大家认为的事实。当然,若打了媳妇,那是绝不可饶恕的。”
说完,他还上前讨好道:“像我,绝对是不敢的。”
柳云湘扑哧笑了出来,“若我能随心所欲,便要制定一向律法,男子能纳妾,女子也能养男宠,这才叫公平。”
严暮擦了一把冷汗,“你说得对,非常有道理。”
随后他想了想又道:“不管外面是什么规矩,在咱家在咱俩之间,只能是我和你。”
柳云湘伸手勾住严暮脖颈,让他弯下腰,与她头顶着头,“我从来都知道,你最好。”
又等了一会儿,宫门口终于传来消息,关家婆媳一起离开了。柳云湘还以为这二人是个退了一步,结果怎么着,说是关老夫人年事高,扛不住住,晕了过去,关夫人这才不得不带她一起回家。
严暮啧啧道:“这一家子在一起得多热闹啊。”
不过关家婆媳都回家了,柳云湘到底松了口气。他俩也没消息,换上常服,一起出宫去了。
来到顺亲王府,正见府门开了一条缝,一穿着满身补丁,佝偻着身子的老头钻了出来,摸着黑跑下台阶,却被他俩正好堵住。
严暮双手抱肩,“叔公,夜黑风高的,您乔装打扮,这是要做什么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