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长,这事有些古怪。”
许山长蹙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这文县令似乎有些怕严暮夫妻。”
从官衙出来,柳云湘拉着严暮往东城走。
“不回院?”
“先去一个地方。”
一边走着,柳云湘帮严暮拍大了拍打身上,见他袖子上破了个洞,不由笑出了声。
“你不是要以理服人,怎么上去就把人院给砸了?”
严暮哼了哼,“我是想跟他们讲理,可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么。说李睿是咱们半山院教出来的庸才,参加乡试没有中,给他们明远院丢脸了。听听,这是人话么。我让他们还李睿父母交的束脩,他们不还也就罢了,还骂李家穷酸,若多给一些,没准儿就许李睿参加明年恩科了。”
说到这儿,严暮气得拳头又握了起来。
“你说这样,我哪能忍得住。那就砸吧,一通乱砸,谁也不敢吱声了。”
“然后就进了官衙。”柳云湘好笑道。
“谁知那文玉在慧明院,正好撞上了。”
“我跟文县令坦白了我二人的身份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
明远院在竹水县声望极高,文县令虽知事出有因,但也不会为半山院的一个先生去得罪了明远院。
如此,只能向他坦白身份。
“倒不想,他给了我一个线索。”
“什么线索?”
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东城的一条街上,这街上透着一股素雅之气,两边铺子不是卖字画的,就是卖文房四宝,又或是斋。
因竹水县有两大院,本身文化底蕴也足,因此这街上生意都不错。
“文县令跟我说来东城找一间芝兰斋,这斋的老板娘和白老头关系匪浅,许她知道白老头将三宝藏哪儿了。”
严暮面上一喜,“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。”
“是,白老头肯定将三宝托付给信得过的人照顾了,这位斋的老板娘没准就是被他托付的人。”
二人沿街盯着那些牌匾,很快找到了芝兰斋。进了里面,见斋很大,放着好几个木柜子,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层一层的。扑一进去,便闻到了一股墨的香气。
一年轻的伙计正在接待客人,而斋里客人还挺多。
二人在柜台前逛了两圈,想等客人少一些再问问那伙计。这时一穿着石榴裙的妇人风风火火出来了,手里还拿着一本。
“哎哟,可算找到了!毫不夸张的跟你说,除了我家,您在别家绝对买不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