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?”柳云湘问道。
薛长风默了一下,“你也说我喝醉了。”
“可喝醉的人说的不一定就是胡话,也有酒后吐真言的。”
薛长风皱了皱眉,“王妃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如果薛公子信任我,可以不问缘由吗?”
薛长风沉了口气,端起旁边茶杯,狠狠灌了一口茶,“是,我确实有这怀疑。那晚,我虽然喝醉了,但分明到他们两人一起进屋了。当时不觉什么,后来清醒了,仔细一回想便觉出不对了。我也问过慕容令宜,她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愤,与我大闹了一顿。我也想过问陆长安,可那么一个温润君子,克己复礼,我就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,想龌龊了。一直到陆长安离开,我都没有问出口,但自那之后慕容令宜就不许我碰她了。不止这个,她转变也很大,竟然开始做女红,做了荷包,还做了衣服,皆是男人用的,但却不是给我的。我确定她肯定有人了,渐渐的也就收回了对她那份心思,之后纳了周氏为妾,我们便真就只有夫妻之名了。”
听到这一段婚姻,薛长风真不知该哭该笑,哭是自己太蠢,笑是因为太可笑。
他真心付出过的,没得到慕容令宜的真心也就罢了,还戴了绿帽子。
“咳咳,我只与你和严暮说过,主要是……太丢人了。”薛长风说着又灌了一口茶。
柳云湘垂眸,那时听薛长风说慕容令宜和陆长安有染,她一点不信,真觉得薛长风是喝醉酒胡言乱语的。
可是现在……
“那时陆长安去威州做什么?”
柳云湘听完后陷入沉思,陆长安是去要粮食要地的,薛长风没有给他,表面上是这样,更深层次的陆长安此举其实是在拉拢薛长风。只是薛长风一根筋,根本没察觉陆长安这心思,而陆长安也没有点透,陷入是觉得薛长风这人太直拉拢不了。
威州于西北太重要了,既然拉拢不了这个布政使,那……
那就让他离开威州,换一个能拉拢的人做布政使,于是薛长风母亲被毒杀,薛长风丁忧三年,威州布政使由杨贺接替。
这个杨贺,只怕陆长安当时在威州的时候已经拉拢到自己阵营了。
“如今呢,杨贺上任后那片山地可给陆长安种地了没有?”柳云湘压下心惊问。
薛长风摇头,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“薛公子能否托关系问问清楚?”
薛长风不解的向柳云湘,“你为何好奇这事?”
柳云湘默,如今她弟弟在威州做督军再加上薛长风母亲遇害一事,还是要弄清楚的,尤其她也想知道陆长安真的真的变成这般奸恶甚至于……卑鄙!
“我会告诉薛公子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柳云湘道。
薛长风耸耸肩,无所谓道:“行吧,我在威州还是有人脉的,这就去信问一问。”
送薛长风出门,不期然竟撞上了陆长安,柳云湘心不由慌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