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暮凑到柳云湘耳边说了一句,柳云湘脸更红了,“我,我累了,今晚要早点睡。”
说着,柳云湘忙推开严暮,赶忙跑出去了。
用过晚饭,严暮陪着两个孩子练了一会儿字,哄着他们睡着了,便迫不及待的来到西屋。
“快披上披风!”
柳云湘原是羞红了脸,听到这话,不由愣了一愣,“做什么?”
“带你去赏雪景。”
“所以你让我补偿你做的事就是赏景儿?”
严暮上前,低头亲了柳云湘一下,“那你以为呢?”
“我……”柳云湘见严暮勾着嘴角,一脸戏谑的样子,便知自己被他耍了,当下气得又捶了他一下。
柳云湘被严暮拉着出了门,原以为实在院子里赏景,却不想被他弄到了屋顶上。
冷风吹过来,她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“今夜是十五。”严暮将柳云湘环进怀里道。
天边一轮圆月,在五彩的云霞间游动,仿佛远在千里之外的层层山峦间。
夜静极了,静的能听到高墙外的胡同里的一颗大槐树,厚厚的积雪自树顶掉下来,发出簌簌的声音。
往近处层层叠叠的屋顶皆被银色的雪覆盖,在朗月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。
下面是万家灯火,举目望去,整个盛京融在一片祥和的冬夜里。
柳云湘下头,见严暮望着远处,难得面上一片宁静,仿佛从不曾经历过风浪的一湾泉水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赏景了?”柳云湘问。
严暮静默了一会儿道:“今儿陪那老东西去如梦了。”
柳云湘皱眉,如梦是当年皇上藏严夫人的地方,他怎么会带严暮去那儿?
“他只当我还失忆着,便提了当年他和那女人的事,说他俩是两情相悦,他顾及那女人是严夫人,一直很克制,但那女人耐不住寂寞,主动勾引了他,这才酿成错事,继而生下我。”严暮平静道。
柳云湘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不要脸!”
严暮呵了一声,“我当时真差点没骂出来,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,自私阴损,让人恶心至极。不过那如梦的雪景还是很美的,凭白让他俩给糟蹋了。这不让你陪我再赏赏雪景,洗洗眼睛,不然往后再到雪,我怕自己犯恶心。”
柳云湘环住严暮,“我陪你。”
不过屋顶确实很冷,他们没有坐多久,下去的时候,柳云湘无意到前面街上有不少人举着火把跑过去了。
她当下没有在意,等到翌日才得知白静瑜昨夜从府上消失了,还惊动了京兆府,许多官差找人。
子衿从外面听到的消息,回到告诉柳云湘的。
“也不知这四皇妃去哪儿了,怕只怕会寻短见。”谨烟有些唏嘘道。
柳云湘长长叹了口气,一下失去两个孩子,这样的痛苦,谁都难以承受。
一主二仆正说着话,守门小厮送来了一封信,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,“只说是给王妃的,还不等我问清楚,扔下信就跑了。”
柳云湘接过信打开,先了下面的署名,竟是阮凌羽。
信上只有一句话,从字迹能出,他写的时候十分着急。
“白静瑜在城北土地庙,救她!”
阮凌羽一向拿钱办事,从不与她讲交情,这还是第一次求她,竟是为了白静瑜。
他俩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