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以成亲为目的的接触,有什么意义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……“
“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?”
兰娘有些生气了,“我也是为了公子您好。”
“你为了我好就把我推给别的女人?”
“啊?”
“我可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!”
兰娘差点没咬住舌头,“你你……我我…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我没有怀上孩子,我没有!”
裴容哼了一声,“万一呢?”
“你也说万一,那就代表几乎不可能。”
“那就代表有可能。”
兰娘无奈了,她罗汉床的另一侧坐下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气,“行,那我问您,如果我真的怀孕了,您打算怎么办?”
裴容哼了哼,“早知道你会这么问,幸好我想了一路,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当然是娶你,虽然我可能吃点亏,但我可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,更不可能做不负责任的父亲。”
听到裴容的回答,兰娘不由长大了嘴巴,“你,你娶我?”
“是。”
“正室?”
裴容蹙眉,“我只会娶你一个,自然是正室。”
“只娶我一个?”
他可是堂堂小侯爷,还这么好,这么有钱,连陈厚那种人还奢想着考上科举后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娘子,纳几房小妾呢。
“一个女人就够麻烦了,我又不傻,怎么可能还会娶别人。”裴容理所当然道,显然那些纳妾的男人在他眼里都很蠢。
兰娘扑哧笑了一声,笑着笑着,眼里有些湿润,“可我没那么好的福气,我没有怀孕。”
“我有信心,你先休息,等明日我派人请一位大夫来府上给你诊脉。”
兰娘听到这话,手不由抚着自己的肚子,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气,可……
不属于她的,终究不属于。
这几日,北金朝堂上下乱作一团,以安国公为首的世家接连参奏韩凛,列出了数十条罪状,而且都有证据。而韩凛那边也不甘示弱,同样抛出了安国公一方诸多罪证。两方打得不可开交,瑞王,庆王不可避免也搅入其中,兄弟俩在朝堂上竟大打出手。
皇上气得不轻,干脆休朝。
这日,一辆马车听到南红楼后门,柳云湘扶着严暮下了马车。
他身上伤还没好,但腿脚还算灵便。
柳云湘给他披好披风,这才扶着他往里走。
严暮咳嗽了两声,笑道:“我这具躯壳,打碎了,揉烂了,再重拼起来,留下一身伤病,怕是活不了大岁数。”
“乱说什么,等回大荣了,我好好与你调养。”柳云湘道。
“等我死了,你就再找一个。”
“你再说,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严暮笑,“开玩笑的,我就是瘫在床上,也得留一口气在,只要有一口气,你就是有夫之妇,他人岂敢奢想。”
“你要是真死了,我就守着你的坟,反正已经守了一辈子了,也不差这一辈子。”
“上一世?”
“嗯。”
“呵。”
“你不信?”
“我只是觉得太亏欠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