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她?”
“噗!”韩卓喷笑一声,“大哥,你是我大哥么,居然会问这种无脑的话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,女人于我们来说不过是玩物罢了。哦,不对,大哥与我不同,大哥是真有喜欢的女人,那个长宁郡主是吧,弟弟跟你说,这天底下长得好的女人多了去,你何必执着于那一个……”
韩兆怒喝一声:“闭嘴!”
韩卓抿抿嘴,“你生生气,我不说了就是。”
韩兆沉下一口气,“我是说,如若我要利用她,你不会介意吧?”
“利用?怎么利用?”
“杀了她。”
“啊?”
“舍得吗?”
韩卓耸耸肩,“无所谓啊,反正我也玩腻了。”
这边襄阳侯府,秦珍珍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,条案上燃着灯盏,她正在给一个荷包绣花样。外面那一声巨响,惊了她一跳,听婢女说是谁家着火了,她倒也没在意,继续绣荷包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她双颊悄悄红了,嘴角不自觉弯起来,满心甜蜜。
听到有脚步声过来,婢女在外面唤了一声:“姑娘,公子来您了。”
秦珍珍吓得脸一白,忙将荷包塞到身后的引枕下面,同时拍了拍胸口。
同时秦意也进来了,脸色原不大好,到妹妹时,才缓和了一些。
“听庆儿说你出门去买针线了,怎的这么晚才回来?”
秦珍珍心下发虚,不自觉别开眼,小声道:“外面热闹,我便带着庆儿逛了逛。”
秦意皱起眉头,“逛到天都黑了?”
秦珍珍心里咯噔一下,难道哥哥发现了……
见妹妹低着头,秦意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,声音不由软和了一些:“现在外面乱,以后出门多带一些人,早点回来。”
秦珍珍忙点头,“我听哥哥的。”
秦意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,视线不经意往下扫,到她耳朵下有一块红痕,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秦意要凑过去,秦珍珍赶忙用手捂住,脸上满是惊慌。
“你慌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,哥哥别大惊小怪的,还有……我要睡了,哥哥快出去吧。”秦珍珍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害怕哥哥追问,忙起身跑到床前,先将帷帐放了下来。
秦意见此,只好先出去。
“珍珍,家中只剩咱们兄妹了,有什么事,你一定要跟哥哥说。”
“哎哟,哥哥,你别乱想,我真的只是磕了一下。”
“那往后小心些。”
“知道啦,真啰嗦。”
秦意笑笑,等出了正房门,他向西边,火已经被扑灭了,但还有黑烟滚滚往上冲。他低着头往外走,当年为了从朝廷党争中逃出来,他进宫请旨削了侯爵,可如今党争激烈,他襄阳侯府依旧无法独善其身。
这一声响如炸开了一个口子,各方势力从暗处一下涌进了明面上。
北金朝廷要乱了!
这晚,不论谁失眠,严暮和柳云湘睡得极好。
一早,严暮先醒,亲了亲怀里还睡着的柳云湘,而后起身。梳洗好以后,他从院里出去,朝着福门口走去。
穿过穿堂,走到中庭,正撞上韩晰迷瞪瞪的往后面走。
他还穿着中衣,揉着眼睛,估摸是刚睡醒不久。见到他,韩晰先瞪了他一眼,又抿了抿嘴,有些别扭的问:“你见我娘没有?”
严暮嘴角扯了一下,“你这么大了不会还跟你娘一起睡吧?”
韩晰脸一下爆红,显然是被戳中了,“你……你凭什么嘲笑我……你也是她儿子……你小时候没有跟她一起睡过?”
严暮脸沉了沉,“还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