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,什么?”一众士兵都愣住了,明明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,怎么会有女子清脆的声音,而且她还言之凿凿自己就是女人。
这……这样的女人长得也太潦草了吧?
这些人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,司夜云清清楚楚的见,只唇角微勾,缓缓道,“你们若真不起女人,但我现在就走。”
她若是没听见也就算了。
听见却任何话都不说,那是她的错误,没有用实力当面打这群男人的脸。
就算事后打脸回来,也绝对不如当场打脸来的舒坦。
士兵们脸上顿时有着一抹难堪,可要让他们承认自己错了,跟抽他们的脸没有任何区别,更何况,他们怎么知道司夜云是不是在骗他们?
毕竟天花自从就没有人能够治疗,突然冒出个女人说自己能治疗天花,谁也不可能真的相信。
一时间众人都沉默,僵持着不愿低头。
凤溪无奈道,“他们只是随便说说,你又何必跟他们计较。”
“我何时计较了?”司夜云两手一摊,悠悠道,“他们拒绝让女人救他们,我一个女人,当然得矜持,就连这军营,我都不该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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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她脚步往后撤了一步,作势要离开。
凤溪急了,“只是玩笑话罢了,军营中还有这么多人都病了,你若是不救,整个军营都会沦陷,难道你真的能眼睁睁着他们死在这里吗?”
司夜云呵了一声。“让他们染上天花的人不是我,染上天花不让我救的是你们,然而罪名却怪在我头上。”
她极为无语,一句玩笑话就想把所有的错误给轻飘飘揭过去。
但换做是男人,却又是另外一种说法,她向来不惯这种双标事情。
士兵们着小王爷颇为低三下四的哀求司夜云救人,王爷脸色也黑沉如水,他们心里咯噔一跳,司夜云恐怕真的能救人。
“这位……姑娘,”最开始说话的满脸络腮胡子男人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,确认司夜云不是轻易好惹的人,扑通一声跪下,一狠心咬牙道,“是我们嘴贱惹姑娘不开心,往后我等也不会再说女人不如男人的话了,求姑娘大发善心救救弟兄们,他们家中还有父母妻女,万不能尸骨留在此处,永不得见亲人。”
有人带头,霎时乌压压跪下来一片人,七嘴舌说话,“啊,是是是,是我等嘴贱,惹姑娘不开心,求姑娘原谅我们。”
“姑娘肯来军营,定是心善之人,肯定不会丢下我等不管的。”
“求姑娘救救他们。”
凤溪这次抿唇没有说话,只目光定定向司夜云,眼神恳切。
这时,翼王威厉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每人领二十军棍。”
这是给司夜云赔罪,也是为了让他们记住一点教训。
惩罚落下,所有人连忙认领,谁都怕司夜云真的离开。
随着一声声的军棍抽打人的声音响起,司夜云才不疾不徐的带着人,跟随凤溪的脚步,来到一处的营帐。
这里是供他们暂时休息的地方,原本这么多人挤在一个营帐也不觉得尴尬,但忽然间,司夜云说自己是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