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大夫请坐。”那兰溪让人座,热情的邀请司夜云坐下,至于其他两人都被他直接忽视掉了。
白河从不在意这些,他一向随性,能达成目的,又不需要他办事,这种好事他巴不得天天发生,何必为了给自己多揽事情而奔波。
至于蓝亦尘,他直白的冷哼一声,才自己拂袖坐下,一副好戏的样子道,“他们今日来是为了你手中的禁卫军令牌的。”
司夜云暗暗的横了他一眼,早知道这人话这么多,在来的路上,她就该将蓝亦尘给毒哑了。
或是直接将人给打昏,省的在这里碍事。
蓝亦尘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,眼底充满着挑衅,想让他乖乖的做事情,根本不可能!
反正这里又不是他的地盘,他不需要为了这些人负责。
倒是司夜云得为了无知的百姓奔波,才是真的愚蠢。
那兰溪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弋了一瞬,才展颜一笑,从桌上将反扣着的明黄色令牌放在手中道,“司大夫是为了这块令牌来的?”
白河轻咳一声,的确是禁卫军的令牌,没想到那兰溪居然就这么直接放在桌子上,甚至连个正面都不给,要是有人翻到这里想找令牌,怕是都得从这里走眼。
既然目的都被戳穿了,司夜云也不扭捏,直接点头,“正是,外面天花病人已经被他煽动的想里应外合,将城门打开,那公子想必也清楚,城门若是打开,后果会是如何。”
她顿了顿,本想说那兰溪应该也不希望到北芪陷入到天花风波之中吧。
但想到那兰溪的经历,她话到了唇边,生生转了个弯道,“北芪帝越是想让北芪大乱,我就越不想让他乱,我希望他在死之前,睁开眼睛到,他得不到的北芪,会在别人手中成为盛世,他终其一生就是个失败者。”
那兰溪似笑非笑的着司夜云,他很清楚的听出司夜云话语转弯的有多生硬,但不可否认,后面生硬的话,很得他的心。他曾想过,要怎么样才能让北芪帝后果,是让他知道一切都是错的?
不,北芪帝那种人就算知道自己做错了,也绝对不会承认,因为他是帝皇,他生来就是对的,若是有错误,那也一定是别人错了。
所以那兰溪一直都没有对那位动手,如今让他染上天花,也不过是想他在临死前的挣扎罢了。
但现在司夜云一番话,让他醍醐灌顶。
是啊,让北芪帝后悔的办法自始至终只有一个,那就是让他知道北芪的天下。,除了在他手中没用之外,在谁手中都会繁盛!
这样的打击才是最深刻的。
北芪帝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瞑目。
那兰溪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深,着司夜云的眸色也越发温和,“司大夫的一番话,真是让那某深刻,这令牌,今日那某是必须得给司大夫了。”
他现在很想亲眼,北芪帝是怎么后悔今日的事情的。
哪怕只有一点点,那也足够了。
蓝亦尘啧了一声,他没想到那兰溪居然这么好说服,几句话就能让他交出东西,他都后悔进宫过来热闹了,白河眼底划过一抹笑意,心里暗暗的给司夜云竖起大拇指,不愧是凤潇的女儿,就是不一般。
不过现在应该仍然叫司夜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