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得见却得不到的感觉,更加折磨人。
日日夜夜,他都极为折磨!
“是你,朕的一切都是你做的。”北芪帝反应过来这一切后,猛地抓着凤潇的手,质问道,“你竟然对朕下毒!”
“本王可没有,”凤潇轻而易举的躲开北芪帝的手,淡声道,“本王只是想让北芪不落在你这种小人手中罢了。”
“荒谬!你故意将凤钺交给南岳,又对朕下毒,还让朕死在天花之下,你处心积虑,只是为了夺取朕手中的天下罢了,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为了北芪天下,凤潇,你就是个最虚伪的小人!你不得好死!”北芪帝疯了一样怒声骂着,他这辈子因为身体原因,一向都要求自己平心静气,从未这般疯狂过,可任何人在濒死之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病重都是人为,都不可能冷静。
他几乎将自己这辈子所有怒气都给发泄出来。
凤潇冷眸着他,淡漠道,“凤钺性格如你,不适合当北芪皇帝。”
北芪帝冷笑一声,“他不适合坐上这皇位,难道你适合?你别忘了,哪怕朕死了,只要凤钺还活着一日,你坐上这位置就是名不正言不顺,你会受天下百姓的唾弃!日后北芪出现任何事情,都是由你一手造成,是你!你是罪魁祸首!”
“本王说过,不屑于这个位置,”凤潇眼神怜悯的了他一眼,在北芪帝惊异不解鄙夷目光中,他声音淡淡道,“十三年前,你曾有一次醉的不省人事,事后,你问过月公公是否有人进来,但月公公说没有人,你只当那一夜是一场错觉。”
随着他的话,北芪帝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。
十三年前的事情,虽然十分遥远,但那次事情他却记得十分清楚。
的确有这回事。
凤潇再提起……他豁然抬起头,瞳孔骤然一缩,不敢置信,“你是说,当年那一夜,朕还有别的子嗣?”
怎么可能,他身子差到这种地步,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子嗣?
如果真的还有,他也不必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凤钺身上了。
“的确有,”事到如今,凤潇也不瞒着北芪帝,但中间的事情他不打算说再多,只道,“他谦逊有礼,出事进退有度,是幼年天子之相,等皇兄殡天后,本王会好好辅佐他,直到他能担起北芪的重责。”
北芪帝胸膛微微起伏,眼底迸发出一股希望,激动道,“朕想见他。”
能让凤潇如此夸赞的孩子,肯定极为优秀。
那样,哪怕他死了,北芪的天下也依旧是他的子嗣掌管,而非凤潇!
如此也够了!
“你不配。”凤潇冷冷的拒绝了北芪帝的要求,讥讽道,“年前,我曾带他进宫,见过你一面,但他激动之下,暴露了自己的眼神,被你见到,命人私下里将他处理掉,是我及时赶到,才将他从湖中救起。
他险些死在你手中,你有什么资格见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