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潇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,他身体微微靠后,修长指尖扣了扣桌子,旋即按着眉心道,“本王总觉得他有些眼熟,但想不起来在何处见到,实在奇怪。”
更重要的是,他对那青年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。
否则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,也不会在白河问云夜是不是挺不错时,一口回答出来。,
但不论他怎么想,都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人。
明明他记性十分好,不该见过这种不凡人,却忘记了。
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?
白河瞧着他冥思苦想模样,借着抿茶之际,笑了下道,“他相貌太平凡了,路上大把这种长相,你觉得熟悉也正常。”
“不是,”凤潇摇了摇头否决,路上普通人的确多,相貌跟云夜相似的也不少,但从未有人让他有熟悉的感觉。
他只是凭借本能感觉奇怪,可问起白河,只得到对方一句暂时不告诉,就彻底闭上嘴。
凤潇眉眼一沉,就将白河丢出房,
“哎哎哎哎,你怎么过河拆桥?好歹我也是将人带回来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白河嚷嚷着,他武力比不上凤潇,
被丢在地面上,悲愤交加嚷嚷了起来,
他就没见过凤潇这么快过河拆桥的人,实在太过分了!
四周下人见怪不怪的眼神,令他更加气恼,他爬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灰尘,心中发誓,
他一定要将司夜云的身份藏在肚子里,再一段时间凤潇笑话,才能报今日之仇。
……
白河身为凤潇的身边人,一举一动间自然有人监视着。
尤其是司夜云等人大摇大摆进城,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深宫之中,
那兰溪着雪白纸条上寥寥数语,便将之放在一边,抱起脚边的白猫,倒着摸它的猫毛,
小家伙柔软如水的身体一僵,睁开绿宝石般大眼睛盯着那兰溪,带着怨气的倒刺舌尖重重舔在雪白毛发上,梳理毛发。
那兰溪的乐了一下,
一人一猫,一个乐此不疲倒摸猫毛,一个满含怨气梳理毛发。
蓝亦尘着他幼稚的模样,哪里有外面所说的妖妃气质,他翻了个白眼,随手拿起桌上的纸条,了起来,
下一瞬,他眼睛瞪的跟猫眼一样大,指着纸条道,“摄政王府来人了。”
“摄政王府哪日没有人?有何大惊小怪。”那兰溪不甚在意道,如果每个进摄政王府的人,他都要这么焦灼调查,
那他只能光顾着摄政王府,做不了其他事情了。
蓝亦尘呵了一声,“你忘了白河是去哪里了,又是去找谁的。”
“找南岳靖王,”那兰溪一口回答,眸底依旧有些不解,手下倒顺猫毛不小心改成正顺着,白猫也舔的轻松许多。
蓝亦尘摇了摇头,“你说的没错,他的确是找的南岳靖王,但是是为了安月郡主和那俩孩子去的,目的并不是带人回北芪,而这两人……相貌是南岳相貌,我怀疑是……”
“轩辕靖?”那兰溪接话问道,
“不,我怀疑是另一个人。”蓝亦尘抿了抿唇,其实之前在知道安武关莫名多出来两个跟轩辕靖相似的孩子时,他有怀疑过司夜云又回来了。
现在安武关一切稳定,那俩孩子也没有出事,白河却带着两个南岳人匆忙回北芪。
他怀疑,那俩人是司夜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