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云闻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,语调冷漠道,“就说本王妃病重,见不得风。”
“诺。”李全应了声,恭送两位主子回后院后,才来到前院,将王妃的话润色一下告知给司志才。
他本以为司右侍郎会勃然大怒,怒斥王妃不懂礼节。
却不想司志才只是神色淡漠一下,苦笑说道,
“那明日,本侍郎再来望。”
他远去的背影里写满了萧索和悲凉,
仿若一个孤寂的老人,只是想见见女儿,却见而不得一般。
李全竟然有一瞬间同情他,
转瞬间,他才反应过来不对,
司右侍郎几次对王妃下手,根本没有顾念过父女情谊,怎么可能突然间转了性子,
其中定是有问题。
……
一连两日,司志才都上门望司夜云,但是司夜云却一直以病重为由不见。
而他每次离开时的萧索也被外人的清清楚楚。
不少人都开始同情司右侍郎。
竟然连见女儿这么卑微的请求都做不到,靖王妃实在太狠心了。
父女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,靖王妃不见老父亲就是大逆不道,不忠不孝。
在宣扬孝道的南岳,人人都鄙视这种事情。
不出一夜,所有人都在谴责司夜云,更有人在市井之间公然说司夜云不配做靖王妃。
有这种不忠不孝的王妃做榜样,日后一定会滋生出很多类似不孝顺父母的人出现。
就在这种时候,城中也出现了好几件子女与父母决裂事情,个个扬言都是跟靖王妃所学。
桩桩件件事情,矛头都直指司夜云。
甲一将这些话语全都禀告给了王爷,神色间担忧不已,“主子,现在民间对王妃的风评十分差,这对王妃很不利,我们是否要出手做什么?”
“不必,”轩辕靖着从司夜云那里拿过来的医,薄唇微动,声音很轻道,“明日王妃会去见他的。”
“啊?”甲一眼睛都瞪大了,
王妃都两日不肯见司右侍郎了,怎么现在却突然反了性子,又要见了。
微风吹动着烛光,微微晃动着,将轩辕靖棱角分明的面容照耀的更加柔和一些。
深邃的眸子着医时,总有几分无。
医果然很难,
也就王妃能够的津津有味了。
他研读了一会儿,才到甲一还站在房内,薄唇掀了掀道,“放心,司志才想做什么,我们早就知道了,王妃不会有事。”
“哦哦。”甲一讷讷的点头,
他倒不担心王妃有事,就是担心司右侍郎有事。
这人这么笨,是怎么做到尚的位置?
哦,想起来了,是因为王妃的母亲帮助坐上的,难怪这么笨。
司府。
司志才估算时间差不多了,现在城中沸沸扬扬都是在责怪司夜云,
就算她是王妃,也得顾忌名声会出来见他。
所以今日他再去一次,事情就能解决了。
他特地穿着月白色长袍,着刺眼的太阳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
“弑父的人,是不可能坐稳王妃位置的。”
而靖王明日又要启程去北方,
司夜云只能被留在盛京中,一个女子罢了,就算有王妃的虚名在,也只能被他们任意搓圆。
“来人,备轿,去靖王府!”